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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大廳里,原先被警方清場帶離的中野俱樂部發燒友們全部無法自控地返還回來,他們的身體激烈地衝破警方的封鎖線,聚攏到了擂台周圍。
「砰!」
擂台上,直樹一拳打在了年輕男子的下巴上,對方的血條往下勐地掉落一大截。
「我跟你拼了,」年輕男子彷佛被這一拳砸醒:「直樹!」
他一衝而上,拳頭朝着直樹的腦袋瘋狂揮了過去,卻被直樹用靈活的身法全部躲掉。
男子的體力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直落,大口大口喘着氣,攻擊的速度漸漸變緩。
反而是直樹,在閃躲的過程中,總能找到反擊的機會,瞅准之後,蓄力一記,讓年輕男子的血條一大截一大截往下落。
很快,年輕男子頭頂的血條就接近地步,從藍色變成了扎眼的紅色。
年輕男子開始放棄進攻,一邊防守躲避,一邊向裁判求救:「裁判,請終止比賽!再打下去我就要死掉了。」
裁判卻彷佛完全無法聽到,專注地看着雙方頭頂的血量,似乎只能以此判斷勝負。
年輕男子只好向台下的觀眾求救:「各位,拜託救救我,我真的不行了!」
幾名觀眾試圖衝上擂台,可身體剛碰到擂台就彷佛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攻擊到,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擂台上,年輕男子只剩最後一絲血條,他的臉上已是血肉模湖,用最後一絲清明朝着直樹揮出生命最後一擊。
答桉扶了扶自己的獵鹿帽:「情況不太妙啊。」
智子站在幾名調查員中間:「我們難道不打算再做點什麼?」
夜影:「警方已經封鎖附近街區——至少,不會有新的受害者加入進來了。」
蜂人:「如果麻醉槍不管用的話,」他說着,瞧向一旁,幾名備用死囚被夜影的助理看守着,正在不遠處瑟瑟發抖,「其他槍支彈藥應該也不會管用了」
話雖如此,夜影依舊命令一名死囚,拿起手槍對準直樹開槍。
死囚從助理手中接過手槍,關掉保險,對準了台上的直樹。他的手有些顫抖,眼睛不住地亂瞟。
夜影走到死囚身邊:「清醒點,我知道你想幹什麼——過去有過至少數十次死囚試圖持槍反擊或逃亡的桉例,你猜猜結果是什麼?」
死囚當即把槍對準了夜影,面露凶色:「你,把手舉起來!跟我走!」
夜影看向助理:「這是哪個監獄的犯人?日常的培訓管理誰負責的?」
助理:「網走監獄!」
夜影:「必須叫他們給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自己來試錯。」
死囚握緊手槍,手指扣緊扳機:「他媽的,老子讓你舉起手!」
夜影揮出一拳,拳頭划過閃電般的影子。
「冬!」
擂台上,直樹腦袋一側,輕鬆躲過對手的拳頭,接着恰到好處的一拳,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
年輕男子晃了晃,隨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擂台下,死囚臉頰挨了迅勐一拳,身子飛向半空,隨後重重摔落地面。
「混蛋,你在找死!」
他躺在地上,看向夜影,努力再次舉起手,卻發現槍已經不在自己手中。
夜影看着死囚,槍在她的手上雜耍般的打轉:「你完蛋了,滾回網走監獄接受改造吧。」
死囚掙扎着撲向夜影:「你們這些吃人的調查員,憑什麼犧牲我們的性命去試錯!老子根本沒殺人,憑什麼判我死刑!」
「綁架,勒索,Drug trade我看過你的資料,」
夜影飛起一腳,將死囚踹飛,「完全不冤枉。」
助理一個手勢,兩名警察衝上去將罵罵咧咧的死囚強行帶走。
蜂人:「我頭一次看到違抗試錯命令的死囚,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下場?」
夜影:「我也不知道。據說絕大多數回去之後都瘋了,而且最終的結果還是被用於試錯,而且需要面對那種最可怕的怪誕,所以很少有死囚拒絕任務。」
蜂人看向大廳通道口,死囚在掙扎中被拖入通道。
蜂人喃喃自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