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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太麻煩你們了。」
順着溫柔的女聲,顧醒從門縫中看過去,果然是面帶微笑的聖子。
他放心了。
不會是巧合吧這也太離譜了。
顧醒實在猜不到聖子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雖然說兩個人很可能看的都是同一個中介網站,顧醒也在中介那邊留下了電話。
但中介公司肯定會對用戶信息進行保密的,聖子想打聽到顧醒租了哪裏的房子其實很不容易。
或者說,萬一真的是巧合呢——
按照中介公司提供的租房信息,整棟公寓連着有幾間房子同時出租,如果對門正好也空着,聖子和顧醒又差不多在同一個時間段找房子,恰好搬到這裏也不算奇怪。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奧で
呼喚於心靈某個深處」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餵。」
「顧醒君,」那頭傳來安達有些發緊的聲音:「在哪呢?奈良公寓?」
「在外面。」
「到底哪裏?」
「說了你也不知道。」
「求求你了,快說吧,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安達的語氣真的很焦慮。
「涉谷公寓沒聽說過吧?」
「不是奈良公寓就好你在那兒幹嘛。」安達似乎鬆了口氣。
「呃忘了告訴你,我搬家了。」
「什麼!」安達怒道:「搬家這種大事都不找我幫忙,什麼塑料友情!害的我一通瞎擔心。」
「突然決定的」顧醒撓了撓頭,「我想着既然是周末,還是別叨擾安達大人比較好。何況,我就一個皮箱——」
「怎麼突然想起搬家了?」
「想換個環境試試。」
「哼,是該換一換了,」安達道:「你這突發奇想來的可真好,知道麼,奈良公寓又出大事了,剛才白鳥警部補給我打來電話,說又有新——」
「新的怪誕麼,我剛從紅衫那裏聽說了。」
「紅衫?你們兩個經常聯繫?」
「她剛好打電話向我問了點事情。」
「喂,我說,你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啊,怎麼哪哪兒都招怪誕,果真是蛙人所說的那種招怪誕體質麼?我現在真心為涉谷公寓的諸位住戶市民們感到擔心。」
「別胡扯了,我不是都搬出來了麼。」
「白鳥警部補通知咱們刑事課全體到奈良公寓那邊集合,配合本部特殊調查課做好附近的封鎖工作。據說那邊的情況很恐怖,這次不單單是地下室,一整棟都出事了,」
說到這裏,安達頓了頓,「要不然你認真考慮一下乾脆從咱們JA警察署辭職好了,或者換別的警察署、別的課試試?反正連家都搬了」
「我會認真考慮的——考慮一下我們兩個還要不要維持這段塑料般的友情。」
「咦,雖然有些傷感但聽起來,」安達回道,「對我來說好像是這件好事啊」
顧醒有些奇怪安達怎麼沒跟自己問問聖子的情況,忽然想起聖子和他在奈良公寓地下室成為鄰居的事情,除了千代和紅衫好像再沒有別人知曉了倒也合理了。
本來這件事情如果沒人知道就那樣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兩個人又在涉谷公寓成了鄰居。造化真是弄人。
顧醒掛掉電話,正打算趕往現場。
聖子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
「顧醒君?」
她睜大眼睛看着顧醒:「您怎麼會在這裏呢?」
「」
聽了聖子的話,輪到顧醒傻眼了。這句話應該是顧醒先問出來才對吧,是他先搬到涉谷公寓的。
半晌,顧醒看了看隔壁——自己剛租的房間。
「哦」聖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您是來拜訪朋友的吧。」
「對了,」她指了指一旁的屋子,「我今天搬到這裏了。等我安頓妥當了,請您來家裏做客。」
顧醒憋了老半天沒說出自己就住在她的隔壁。
這時,聖子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又是安達。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