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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薩地處於雅魯藏布江河谷,早在蒙昧時期就是人類定居點,後來的吐蕃王朝、臧巴汗國,和碩特汗國時期,都是中心城市。
雍王的王架,在這個萬物復甦的五月,再次抵達了拉薩城。
上一次他是天使,如今卻是路過。
他身後的隊伍,多達三千餘人,還有萬餘在康城暫歇,來適應高原環境。
而真正的目標,則是雍國,也就是昔日的尼泊爾。
國相治理數載,替他安穩了國勢,他現在需要去接替國相,真正的治理百姓。
而這一年,雍王才不過二十。
「風華正茂之年,卻要離開北京,去往窮鄉僻壤之藩,實在是難受啊!」
雍王騎在馬上,在康城的數個月已經讓他適應了高原氣候,除了臉色微紅外,並無二樣。
這三千人中,有兩千騎兵,一千步兵,基本都是康巴漢子,是隨他南下尼泊爾的主力軍。
留在康城才出發的,多是家眷,工匠等,身體孱弱自然就多歇歇!
「振衡,你說雍國如何?」雍王勒馬,遙望遠處的拉薩,以及城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忍不住有些心慌。
「殿下,據臣所知,雍國有民眾三百萬,僅僅是咸陽就有二十餘萬,雖比不上秦國,但卻略勝齊、衛、越,遼……」
回話的青年,年不過二十餘歲略長雍王數歲,方臉厚唇,他正是雍王的親密伴當,未來的御軍首腦,閆振衡。
而他的身份,自然不一般,乃是勇國公閆國超的庶四子,沒有爵位繼承的兒子。
如果按部就班,學文的話,他會去國子監就讀,頂個監生的身份去吏部銓選,地方佐貳官往上爬。
亦或者去演武堂,去軍中當官搏前途。
最次就是經商,搏取財富。
不過隨着就藩制度的沿襲,許多勛貴子弟不願意按部就班,而是選擇跟隨藩王之藩,從而獲得爵位和富貴。
唯一的憂慮就是吃苦。
閆振衡雖然庶子,但文不成武不就,多年的富貴生活讓他離不開國公府,只給他一個聰慧的大腦。
自然而然,他就走起了第四條路:
之藩。
與雍王結識並為好友,然後隨從之藩。
眾所周知,藩國的爵位是允許世襲不降的,雍王親口許諾,抵達國都咸陽後,立馬會冊封其為郡子。
想着父親臨行前對他的勉勵,甚至派遣十餘親兵作為他的家丁,閆振衡一時間頗有幾分感慨。
這是他為數不多感受到父慈的時刻。
「雍國咸陽有拉薩一半就不錯了!」
聽得雍王的話,閆振衡逢迎道:
「就算不及拉薩,但殿下之藩後,超過拉薩也是指日可待。」
「哈哈哈!」雍王付之一笑。
二人偕同大軍,緩緩抵達了拉薩城外。
由於朝廷之前就有政令傳達,故而軍營糧草都已經預備齊整,直接入住即可。
西臧巡撫王陽禧虎背熊腰,宛若武夫,但卻純粹是個文人,而且僅僅監生的身份。
但他卻是中興輔國勛臣、追贈少保、永定子、諡號文成的,王應熊之子。
僅僅是父輩餘蔭,就夠他吃幾十年了。
當然,這巡撫就是他屋頂,想入中央就很難了。
雍王迅速下馬,親近道:「怎敢勞王公親自相迎?」
「這是臣的本分!」王陽禧躬身道:「殿下,城內已經擺好了宴席!」
一行人入得城中,兩旁跪滿了百姓。
氣氛是那麼和諧,讓人賓至如歸。
在桌案上,甚至預備了大米。
「高原也有稻田?」雍王難以置信,旋即又露出喜色。
既然拉薩能種,那麼他的雍國也能。
「殿下,馬泉河谷廣大,水田也是有的,只是產量較少,種一斗只能收兩斗,遠不及青稞,故而衙門只是種了千餘畝,專門與一些漢官吃食!」
王陽禧輕笑道。
對於這種入不敷出的產量,甚至要倒貼的成本,他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為官員們服務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