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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竟是鬼物直接插手,戳破謊言,撕掉偽裝。
但真的所有人都有問題嗎?且是這種連辯駁都辯駁不了的疑點,甚至是污點!
這一切,怎麼可能
季禮也被迷惑了,1號、2號,他可以說是乾癟鬼物在撒謊或誘導,但3號的胡莉又該作何解釋?
乾癟鬼物以手作刀,插進胡莉腹部,拽出一隻如長蟲般的靈異物體,這就是事實。
無論胡莉該如何辯解都已經於事無補,更何況她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腹部那偌大的創口,一節腸子被蠻力拖出,連帶其餘腸子也散落一地,鮮血淋漓之下,她捂着肚皮恐慌到了極點。
「我!我」
每一個字的出口,就有汩汩鮮血順着嗓眼噴出,她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
那個「算人算鬼」的問題,本就多餘詢問,因為鐵證如山。
在空氣凝結到冰點之際,所有人在望向3號牢房時都透着深深的恐懼與困惑。
胡莉是人是鬼,其實根本不重要,關鍵的是她究竟是不是這次遊戲的「惡鬼」。
雖說靈異之物自體內拽出,揭穿了她前番表現確是偽裝,但她是惡鬼的嫌疑卻被極大程度的降低了。
因為那節腸子被乾癟鬼物捏爆了,摧毀了。
如果是惡鬼身份,絕對不可能是由它來解決,必定是讓店員們發現,並公開。
當然,若是事情真的簡單到了這種程度,乾癟鬼物此舉就是在揭發胡莉惡鬼的身份,那誰也沒話可說。
但顯然這種可能性非常低。
終於輪到了季禮。
親眼目睹了前3場精彩絕倫的反轉盛宴後,季禮最後凝視了一眼平台上的乾癟鬼物。
那鬼還如買了戲票一樣,穩坐高台眼露凶光,仿佛正完全沉浸在一場絕佳好戲。
包括季禮自己也非常想知道,在自己一片冰心之中,對方究竟會問出怎樣的問題。
而這也將直接決定這第二輪的問答階段,是否完全是乾癟鬼物的自導自演。
鬼物近身,鬼火通明,鬼面猙獰,鬼眼凶厲。
這是季禮與乾癟鬼物的第一次貼身對立,四目相對中兩方皆無避讓。
凝視着那團幽若的鬼火,他仿佛從中窺探到了掌管一切秘密的神聖感,但這種錯覺瞬間即逝,餘下僅為被看穿靈魂的恐慌感。
季禮不怕它看也不怕它問。
一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撒過謊,僅僅只是稍加渲染。
二是,他期待着通過鬼物的發問,從中為其提供反向情報。
只要它開口,季禮就能認出它的發問是否也在撒謊,於是就可以對先前的3位做出更精準的判斷。
兩方對峙,相互凝視,久而久之,乾癟鬼物竟然緩慢轉了身,有離去之意。
這一幕令季禮的眼神陡然一變,它看穿了自己的意圖,主動放棄發問機會,寧可瞞下來情報。
同樣,這一招絕對不是看穿意圖那麼簡單。
乾癟鬼物連問三人,獨獨留下季禮不問,這擺明了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栽贓陷害。
這個舉動,在其他5人的眼中會是怎樣評價?
第一種可能,季禮的確非常乾淨,他沒有撒謊也沒有隱瞞,因此不必相問;
第二種可能,季禮的身份已經明示了異常,鬼物不能主動揭露其身份,留作其他店員評說。
只要是一個人,是一個店員,在如今這種處境下,必然會選擇第二種!
剩餘六人中只有一個特殊,那就是惡鬼。
你特殊,你就是惡鬼。
季禮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在乾癟惡鬼離去前,猛跺掌中手掌。
金屬的杖尾砸在鐵欄的邊緣,發出穿金破石的刺耳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聽着他說出了一句話。
「你這隻鬼,算不算在惡鬼的範疇中?」
這句話有雙重含義。
第一重,就是字眼含義,直接了當詢問乾癟鬼物有沒有身為惡鬼的可能性。
第二重,則是告誡其他店員,它無論是什麼身份永遠擺脫不掉「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