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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了一朵花花,十分小紳士地遞到信陽公主面前,「只有如此美麗的花花才配得上如此美麗的你。」
這小豆丁的嘴巴可真是抹了蜜。
只是這花為什麼看着有點眼熟啊……
龍一是不是又去禍禍她的花房了!!!
采了信陽公主的花來送給信陽公主,這操作也是沒誰了。
之後,小淨空又將信陽公主請到了自己的西屋,向她臭屁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作業,除了字跡不夠工整之外,幾乎挑不出一處錯兒來。
而字跡不夠工整的根本原因是他還太小了,腕力和手力都不夠,加上顧嬌也不讓他寫太多字,怕影響發育。
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蕭珩從隔壁屋過來,看到的就是小淨空對着信陽公主各種臭屁、各種顯擺。
他只有對着喜歡的人才這樣,不喜歡的人他都表現得很高冷。
譬如顧瑾瑜上門,他就從來不理她。
當然,小淨空一邊顯擺自己的同時一邊沒少抹黑壞姐夫,聽得信陽公主憋笑不已。
當聽到小淨空無奈地說––––「真的,公主,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壞姐夫都十八歲了,竟然還尿床!尿完還賴到我頭上!現在的大人怎麼這麼不懂事?」
信陽公主快笑出眼淚了。
蕭珩卻是一張俊臉都黑透了。
小和尚,一天不黑他就渾身不自在是吧!
「你的陳國字帖練完了嗎?」
「你的梁國古詩背了嗎?」
「你的燕國三字經讀了嗎?」
小淨空左哼哼撇嘴兒「嬌嬌說我可以明天再做的。」
蕭珩挑眉「哦,那你告訴嬌嬌你明天都有哪些作業了嗎?」
小淨空為了今日偷閒,特別小心機地隱瞞了明天的補習任務。
小傢伙心虛地眨了眨眼。
最終,被嬌嬌發現並對他失望的恐懼感佔了上風。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椅子上蹦下來,踮起腳尖拿起桌上的書,去姑爺爺那邊做作業去了。
信陽公主的唇角還掛着笑。
她許久沒這麼笑過了,小傢伙讓他想起幼年的阿珩。
「淨空和你小時候一樣。」她笑着說道。
蕭珩鼻子一哼道「我才沒他這麼臭屁。」
信陽公主道「哦,那是誰背了一首詩就要跑去金鑾殿上顯擺一番的?」
蕭珩的表情忽然一僵,一段可恥的記憶從意識深淵裏迸發而出–––一個小萌糰子啾咪啾咪地跟在皇帝身後,手腳並用,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爬上去,爬得氣喘吁吁,爬到頭上的帽子都歪掉了。
他站起身來,笨拙地扶了扶自己的小歪帽子,望着烏泱泱的文武百官,奶聲奶氣地說道「我、我要背詩了,今天背的是……」
那不是他!
他不承認!不記得!沒有!
……
信陽公主一直待到深夜才離開,蕭珩將她送到門口。
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以蕭珩的才智大概也已猜到了,可她仍是有些不放心。
臨上馬車前,她深深地看了蕭珩一眼,道「你現在……」
「我明白。」蕭珩會意地點了點頭,「未來的事,不必擔心,我會處理。」
他如今還不能對外公佈自己的身份,但總有一日,他會光明正大的以蕭珩之名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會抓住給他下毒與縱火的幕後黑手,不論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股勢力,不論他將付出怎樣的艱辛,他都不會再有任何退縮與逃避。
是山,他就鑿了那座山!
是河,他就填了那條河!
蜉蝣雖小,也可撼樹!
信陽公主看着蕭珩眼底迸發而出的堅毅,終是確定他長大了,這四年來她無數次擔憂過他的處境,也無數次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尤其當她得知蕭肅竟然在離京後不久就染上了麻風病,而蕭珩不離不棄地照顧了他長達兩年之久時,她心臟都差點停跳了。
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才發覺任何一步都走得值得。
他所有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