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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哦了一聲,帶着怪異看向神元君。
「兩員大將,還有一員在哪兒?」
神元君立刻臉色一沉:「我說江小子,你做了後天世界之主,真變得目中無人了,我這麼大個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裝沒看見?」
江辰額了一聲:「看見了啊,可我沒看到什麼大將啊?」
神元君頓時臉都氣綠了:「你,你簡直」
「真沒有,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經天緯地的帥才。」江辰打斷了神元君。
這話,頓時讓博然發怒的神元君一怔。
緊接着,他又打着哈哈指向江辰:「你小子,這馬屁拍得也太突然了,差點讓我誤傷啊!」
江辰淡然一笑。
「哎,你說這帥才和將才到底有什麼區別?」神元君笑着問道。
江辰思忖了一下,沉聲說道:「我的理解是,為將者,披荊斬棘,征戰,而為帥者,卻是運籌帷幄,誅心。」
聽了這話,神元君背着手苦笑搖頭。
「你要是這麼解釋,那還真是高抬我了,我沒有為帥的資格。」
「是嗎?」江辰詭異的笑着看向他:「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在諸多大神面前隱藏無數歲月,這可不僅僅是誅心之舉,而是堅韌與城府的最高境界。」
面對江辰這犀利的眼神,神元君緩緩閉上眼睛,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隨着江辰捅破這層窗戶紙,保不住的秘密,若是繼續堅持,那就是自取其辱的笑話。
於是,他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確切的說,你應該問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師父林霄的身份。」江辰直視着神元君:「你們都隱藏得很好,只是你比他更聰明。」
「聰明?」神元君露出一抹苦笑:「若是真的聰明,也就不會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強壯鎮定便是一個笑話。」
「不!」江辰衝着神元君搖了搖頭:「真正的笑話應該是道門這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大神們,包括無極大道。」
「自家後院都被滲透成篩子了,還總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無處不在。」
神元君猛的睜開眼睛,顫抖着嘴唇問道:「如果我說我對後天世界並沒有任何惡意,僅僅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你會相信嗎?」
江辰沒吭聲,而是拿出了一壇珍藏已久的烈火釀,走向一旁的一塊巨石上坐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看着像山一樣沉默下來的江辰,神元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以他現在的實力,是否是江辰的對手,他都不願意把江辰當做敵人,更不願意與其進行一場各為其主的生死大戰。
「這件事除了太寰前輩,還有誰知道?」良久,江辰忽然開口問道。
神元君愣了一下,淡淡的道:「還有我岳父,以及先天太極前輩。」
江辰剛送到嘴邊的酒罈,頓時一頓,接着扭過頭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是和太寰前輩生米煮成熟飯了才知道,還是沒煮之前就知道了?」
聞言,神元君立刻一翻白眼:「你乾脆把我們夫妻的床笫之歡一併刨根問底得了。」
江澄嗤的一聲笑了:「我很難想像,太素前輩會有如此博大的胸襟,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異教徒。」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神元君在江辰飛來一壇烈火釀時,立刻抓在了手中,並且踏空來到江辰身旁坐下。
在江辰的注視下,他咕嚕咕嚕往嘴裏灌下了半罈子烈火釀,隨即問道:「摳門,吝嗇,為什麼不分享混沌醇了?」
江辰聳了聳肩:「這烈火釀還是當初我們見面時,你送給我的,故友故交敘故情,自然要喝故酒。」
聽了這話,神元君臉色閃過一抹欣慰。
看來,這小子在明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還是願意把自己當做故交,這份情誼依然在。
想到這裏,他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實際上,無論是我岳父還是先天太極前輩,其心胸之博大,度量值廣闊,都絕非無極等流可比。」
「至少在面對無極的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