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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法空,出現在一間雅致的小院內。
他心眼打開。
頓時發現自己位於一片富麗堂皇的府邸之中。
南北一共六進院落,一重門,第二重門,正廳,正廳後面是書院,書院後面是一大片花園,再後面是佛堂。
左右分別又是兩進,形成對稱之格局,也有六重。
共同構成一個正方形的巨大建築群,氣勢磅礴,富貴之氣逼人。
法空感慨:這便是淳王府了。
與這淳王府相比,信王的府邸還沒有人家三分之一大,奢華程度更是遠遠不如。
而這間雅致的小院位於東側的建築群。
小院子裏一共四間屋子,他出現在西廂房。
一個女子正在對着鏡子梳發,秀髮如雲,又黑又亮又順又長,背影窈窕美好。
她猛的轉身看向法空,伸手要去抓旁邊的劍柄。
法空手掌出現碧玉腰牌。
眼前這女子秀美動人,杏眼桃腮,明眸善睞,顧盼之間流轉着溫柔的光華。
秀美女子的目光落在了碧玉腰牌上,伸出玉手。
法空輕輕一彈。
碧玉腰牌落到了她手上,同時還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彈了過去。
秀美女子先看了腰牌,從腰間摘下自己的碧玉腰牌,兩塊輕輕一合,嚴絲合縫。
她露出一絲笑容。
又展開信,迅速的掃一眼。
再抬頭看向法空時,已然露出輕鬆笑意,合什一禮。
已然從信里得知,眼前這位是法空大師,金剛寺外院住持,神通廣大,可以信任,聽從他的安排便是。
法空的聲音在她耳中響起:「李施主,你只需在心裏想便可,不必出聲。」
她合什一禮,在心裏說道:「見過法空大師。」
法空道:「李施主不必客氣,想必你也發覺不太對勁兒吧?」
「是。」李月箏輕輕點頭。
法空道:「大永已經懷疑你,淳王已經懷疑你,你周圍已經有高手監視。」
「……果然如此。」李月箏輕輕點頭。
法空道:「你可還有未了之事?」
李月箏柳眉輕蹙,輕輕點頭:「我死之後,別司正知會我宗門一聲吧,別讓他們一直尋找了,想必他們一直在找我的。」
法空笑了笑:「我隨時能帶你離開,李施主可有需要帶走的,或者未了結之事,可以處理之後再離開不遲。」
李月箏看看他。
心裏滿是懷疑。
法空微笑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吧。」
「大師且等等。」李月箏忙在心裏說道。
法空看向她。
「我們現在就能走?」
「嗯,現在可以走。」
「……容我想想。」
「不急。」法空微笑。
李月箏轉過身去,慢慢坐下,看着銅鏡里的自己。
姿容沒有隨着歲月的流逝而有什麼變化,好像只有三年零兩個月,可好像過了三十年一般。
這座淳王府自己呆了兩年,可卻像呆了二十年,每一天都警惕而小心。
現在終於要離開了,卻忽然生出複雜的心思。
法空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半晌過後,李月箏輕輕將自己的秀髮綰起,露出修長雪白的脖子,優雅而美麗。
她輕輕拿起自己的長劍。
即使坐着梳發,她的長劍也放在觸手可及之處,準備隨時出劍。
轉身將床榻整理了一遍,將素絹被子折得整整齊齊,繡花枕頭擺得端端正正。
一切都變得整齊乾淨。
她滿意的點點頭,對法空合什,心裏說道:「大師,我們走吧。」
法空微笑點頭。
他左手結不動山印,閉上眼睛,施展了定身咒。
下一刻。
正在暗自監視李月箏的六人忽然一僵,覺得自己被強橫的力量束縛住,一動不能動。
隨即他們身體一麻,一動不動,已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