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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所有人遺忘的凍土苔原上,一台亮起全部車燈的dt-30運輸車頂着鵝毛大雪緩慢的挪動着僵硬的身體。
這已經是1991年的12月27號凌晨,一場從蘇聯時代刮到了俄羅斯時代的暴風雪終於落下了帷幕。
如今,雖然風停了,但雪依舊在下。連帶着,也讓負責駕駛運輸車的衛燃不得不將雨刷器的速度開到了最大。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窗外銅礦場的廢棄建築也越發清晰。漸漸的,所有人都意識到,相比暴風雪之前少了一棟建築。
甚至,衛燃更記得,在那棟已經倒塌的建築里,曾經有個屬於某個小孩子的房間,那房間的牆壁上,還留存着不少幼稚的塗鴉。
但這場肆虐了差不多一周的暴風雪,卻讓那棟從赫魯曉夫時代便已經存在的建築,跟隨着蘇聯解體,一起在風雪的侵蝕下轟然崩塌,只剩下了被積雪掩埋的廢墟。
好在,至少那條礦洞依舊顯眼——哪怕通往地下的坡道都快要被積雪填滿。
也正是借着這條礦洞,衛燃才得以勉強確認雪地上那一坨圓潤的突起應該就是當初掩埋的物資。
「維克多,我們需要先把那輛推土機和履帶式牽引車挪走。」
頭頂的小喇叭里,阿格萬沉穩的指揮到,「就連我們埋下的物資都要挪開,然後把運輸車的尾巴對準洞口。」
「我和沙里普下去幫你」小喇叭里,根納季大聲補充了一句。
聞言,衛燃立刻調整好了角度,隨後踩下了剎車。片刻之後,後視鏡里出現了兩道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影。
這兩人踩着雪鞋略顯笨拙的跑過來之後,立刻揮舞着手中的雪鏟,各自在履帶牽引車和推土機的車頭或者車尾賣力的挖了起來。
緊跟着,阿波利也跑了過來,幫着衛燃一起取下車頭的拖車鋼纜,將另一端掛在了剛剛挖出來的牽引車車頭的位置。
「他們兩個呢?」衛燃一邊忙活一邊問道。
「在生活艙里拆保險箱呢」阿波利回應道。
「拆保險箱?」衛燃愣了愣,「連保險箱一起放下去?」
「不然呢?」阿波利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當我沒問」
衛燃果斷的終止了這個話題,在對方的指揮之下,操縱着運輸車,將當初拉過來的牽引車挪到了一邊,又把那輛地標似的推土機挪到了另一邊。
清理了這兩個大傢伙之後,四個人又把被積雪掩埋的物資一箱接着一箱的搬到了遠處,讓開了通往洞口的道路。
「接下來怎麼做?」衛燃推開車門朝阿波利大喊着問道。
「等我信號」阿波利話音未落,已經跑向了車尾的生活艙。倒是根納季,推着沙里普鑽進了駕駛室。
很快,頭頂的小喇叭里再次傳來了阿格萬的指揮,「維克多,現在倒退着靠近礦洞,速度慢一點。」
聞言,衛燃指了指頭頂,示意沙里普和根納季幫自己看着車尾,隨後輕輕踩下了油門,操縱着運輸車緩慢的調整了角度,在車頂那兩個人的幫助之下,艱難的將車尾的生活艙對準了礦洞的坡道,碾壓着裏面堆積的冰雪,一點點的接近着洞口。
「好了!停車吧!」
頭頂的小喇叭里,塔拉斯接替了阿格萬的指揮,「然後過來幫忙,這個保險箱太重了,需要大家一起才能抬起來。」
聞言,衛燃立刻推開了車門,沿着車體邊緣與坡道邊緣牆體之間的縫隙,踩着鬆軟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去。
直等到他邁步走進生活艙,這才一眼看到,那台足有洗衣機大小的保險箱已經從鐵皮柜子下面抬了出來。此時阿波利正用繩子在這保險箱的身上打結呢。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阿格萬便指着艙門正對着的礦洞口說道,「據帕維爾老師說,那裏面有一輛提前準備好的平板礦車,我們只要把保險箱抬上去,就能靠那輛礦車把它送進裏面。」
「帕維爾老師有說過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嗎?」
生活艙外,根納季突兀的開口問道,等眾人齊齊的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中竟然端着一支原本應該放在駕駛室里的ak步槍!
「根納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