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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秦家赴宴的第二天上午,剛剛帶着穗穗和卡堅卡姐妹等人一起趕到津門小洋樓的衛燃,便再次接到了白書記的電話邀請――給李壯的烈士墓已經建好了,祭奠活動就定在了兩天後的九一八這個特殊的日子。
一番閒聊約好了見面的時間,衛燃掛斷電話扭頭看向了原本正帶着姑娘們忙着澆花修枝的穗穗。
都不用開口,後者便比了個OK的手勢,主動攬下了訂機票之類的事宜。
重新拿起刷子,衛燃仔細的清理着從那口老窯洞裏,被自己用「金屬本子出品」替換下來的玻璃藥罐子。
在這一點上,他是真的感謝那金屬本子。
這藥罐子剛被挖出來的時候,裏面各種東西都已經變成了混雜着沙土的碎屑,除此之外還有一隻已經變成乾兒的死老鼠。
如果沒有金屬本子,那麼原本保存在它裏面的膠捲和入黨申請書就根本別想重現人世――那將是一個絕對讓人無法釋懷的巨大遺憾。
仔細的將這藥罐子再次用酒精里外擦拭了一遍,坐在台階上的衛燃耐心的等它被明媚的陽光曬乾之後,從身旁的快遞盒子裏拿出了一個他專門訂做的黑色塑膠蓋子擰上試了試。
見這蓋子根本不合扣,他又拿起了第二個、第三個,挨個進行着匹配。
萬幸,眼瞅着快遞盒子裏的蓋子已經試了半數,終於有一個可以嚴絲合縫的擰在上面。
滿意的笑了笑,衛燃起身走進身後的別墅,打開隨意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戴上一雙絲綢手套,從包里拿出了一沓27張照片和一個木頭相框。
那27張照片是白書記寄過來送給他的禮物,也是他今天特意趕來這裏的主要原因。
而那個相框裏,裝的卻是金屬本子送他的那張,小喇嘛和季護士的合影「葫蘆河畔」。
將這些他無比熟悉的老照片挨個翻看了一個遍,他這才滿意的將白書記寄來的27張照片塞進了剛剛洗好的藥罐子裏,又額外丟進去兩包幹燥劑,一邊擰緊剛剛配好的蓋子一邊走上了二樓,走進了那間暗房裏,將它擺在了那頂雙面迷彩的奔尼帽邊上。
最後將裝好了相框的「葫蘆河畔」也擺在了這張正對着窗子的老桌子上,衛燃坐在椅子上滿意的吁了口氣,他的手裏也出現了一把盒子炮。
輕輕拉動機頭頂上了一顆子彈,他舉槍瞄了瞄拉着紗簾的窗外,隨後卻嘆了口氣,重新將這支盒子炮收回了金屬本子。
曾經他一直期待着能有機會得到一支盒子炮,但如今真的得到了,卻並沒有得償所願的愜意。
如果有的換,他寧願用這支槍和那副挑子換劉班長、李壯以及季護士活下來,或者哪怕任何一個人活下來都好。
又或者,只是讓小喇嘛在漫長的餘生和思念中,能有機會再見一次季護士。
「啪嗒」
衛燃取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套着玳瑁煙嘴的香煙,將雙腳搭在桌子上,愜意的消磨着屬於自己的片刻寧靜。
第二天一早,衛燃便帶着穗穗和卡堅卡姐妹,以及瑪爾塔和陸欣妲趕赴機場,早早的登上了一架直飛航班。
「你帶着她們幾個幹嘛?」
等待飛機起飛的功夫,衛燃貼着穗穗的耳朵低聲問道。此時瑪爾塔就坐在靠邊的位置,穗穗則坐在靠窗的位置,反倒是他這「大老闆」坐在了中間位置。
這位置不但不夠舒服,而且左邊一個漂亮姑娘,右邊一個漂亮姑娘,前面還坐着另外三個漂亮姑娘,尤其把陸欣妲擠在中間的還是一對雙胞胎。
這就未免過於顯眼了一些,他和前排的卡堅卡姐妹,剛剛都已經不止一次的注意到周圍的其他乘客甚至忙裏偷閒的空姐在偷拍他們了。
「我不帶着卡妹她們倆,有工作你幫我處理啊?」穗穗同樣貼着他的耳朵低聲反問道。
「帶着瑪爾塔和欣妲又是怎麼回事?」
衛燃不死心的問道,他高度懷疑這姑娘就是故意的,故意坐實了他「總嫖把子」的「好名聲」。
「前兩天她們倆陪着我爸媽和你爸媽去了趟南方,在採購樣品的事情上可是幫了不少忙。」
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次正好帶她們出來玩兩天讓她們休息休息,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