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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多無奈嘆氣:「這孩子打小就對食物過敏,以前不嚴重……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今年越來越嚴重,動輒就病倒進醫院。道友閣 m.daoyouge.com」
薛凌蹙眉問:「查清楚緣由沒有?以前我聽阿春姐說過,但那會兒好像不嚴重,三餐只需要多注意些就行。」
「是。」鄭多多答:「那會兒都是我媽安排他的三餐飲食,清淡蔬菜加一些肉沫。他很喜歡吃,營養攝入也正常。可不知道咋回事……這幾個月越發嚴重,很多東西都不愛吃,一吃就發燒難受。」
「醫生怎麼說?」程煥然狐疑問:「都只說是食物過敏?」
鄭多多點頭:「每次都這麼說。每次抱過去,都是直接去急診,掛水直到退燒,然後說了一堆注意飲食的話,就沒其他了。」
「都是同一個醫院?」程煥然問。
鄭多多搖頭:「不可能。自打疫情出現以來,每個醫院都是各種檢測各種不許進。哪怕是去急診,也是要核酸檢測,各種綠碼。我都是哪兒近跑哪兒,哪兒容易跑哪兒。有兩次去的是私人醫院,說的也都是食物過敏那些話。」
薛凌忍不住問:「究竟是哪些食物過敏?之前你們注意過沒有?」
「……沒。」鄭多多解釋:「以前主要都是我媽在照顧他,只知道牛肉不能多吃,一些豆類產品也不能多吃。他跟小佟去榮城那會兒,基本上都是豬骨熬粥加一些山藥,點心是米糊和奶粉。可不知道為什麼,慢慢就開始變了,很多東西都不能吃——現在除了奶粉外,幾乎沒什麼東西適合他吃。」
「怎麼可能!」薛凌不敢置信:「之前明明可以吃,怎麼突然就不能吃了?沒檢查仔細嗎?」
「有一個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問題。」鄭多多答:「其他醫生都說是食物過敏,讓我們排除一些不能吃的,通通記住寫上,以後一點點注意,等孩子養大些,應該就會慢慢沒事。之前檢查過,每次都是各種抽血,各種尿液大便檢查,孩子都嚇怕了,每次看到針筒就大哭。我看他最近精神狀態太差,不敢再帶他去檢查了。」
說到這裏,鄭多多滿眼的心疼和無奈。
「他的胃口越來越差,吃的也越來越少。看着比同齡人小一圈,精神也不怎麼好。孩子生病了,可卻找不到原因,我也是心力交瘁。」
薛凌蹙眉問:「孩子出了問題,你們卻沒法協調出時間陪他,對嗎?」
「沒法子。」鄭多多垂下眼眸:「我的時間基本都是那樣子……小佟今年剛進去工作,自己拼得很,根本顧不上家裏。她之前也有幫忙帶孩子,可主力還是我媽。她沒什麼照顧經驗,回帝都後手忙腳亂,只好趕緊找保姆來幫忙。不管是專業育嬰師還是高級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中介都怕了我們了。」
薛凌聽得十分不解,問:「為什麼?你們要求太高,還是找來的人不敢照顧孩子?怕承擔責任?」
不可能每一個育嬰師都不適合小鄭,也不可能那麼多高級保姆都不合格吧。
鄭多多蹙眉解釋:「一部分是小佟不滿意給辭退了。一部分是見我兒子太難照顧,三天兩頭病倒,又挑食又各種不能吃,受不了那麼強的工作壓力自動辭去。現在中介都怕了我們,不敢再推薦人,都是嘴上敷衍應付。」
薛凌追問:「那現在呢?你和小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一個人在家帶娃?」
「嗯。」鄭多多垂下眼眸,低聲:「我……我本來想去找你們求助的。鐵頭他也支持我帶孩子過去,說要介紹國外的醫生給孩子看看。可最近疫情有些嚴重,飛那邊的航線都已經熔斷了,根本飛不了。保姆請不來,又沒有其他人搭把手,我就只能自己在家辦公,一邊照顧小傢伙。鐵頭跟我說你們回來了,等你們通知我。我一直等着等着,你電話剛到,我馬上就抱着兒子過來。」
薛凌盯着他看,沒挑開追問下去。
鄭多多不敢對上她的眼睛,支吾:「我也是沒法子。鐵頭不在這邊,你們也都不在,我實在不知道該求助誰。我姐也是忙得很。她時不時會來看望小鄭,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最近那個……薛衡哥飛去你們那邊,療養院那邊人手不足,我姐就更忙了。我姐夫還在閉關中,我姐也實在不容易。我也不敢總麻煩她,還是自己多應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