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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在警察廳坐了一大早上的張文起身,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任家鎮沒什麼共事,雞毛蒜皮的事也少,張文不過是在這裏打坐修煉,感受着那微乎其微的經驗提升罷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
劉二早早的等着了。
看張文走過來,他趕緊過來說道:「人我都找好了,三個婆子,已經送到宅子裏,交給了雲嫂。」
張文稱呼小雲一聲大嫂,劉二等人便稱呼其雲嫂,也是為了以後張文娶妻後有個區分。
「有事?」
有幾天沒見劉二這麼殷勤,張文站定了問他。
撓了撓頭。
劉二說道:「今天晚上我有個朋友想請隊長您去吃粥。」
「大晚上喝粥?」
「趕緊說實話。」
「是新記的老闆。」劉二知道糊弄不了張文。
接着就傻笑乾笑,張文也知道他肯定又收了人好處。
劉二畢竟是「自己人」,對於有人願意塞劉二好處的事,張文懶得管。
不過他還是說道:「劉二,你做事最好有分寸,別出格,否則兄弟沒得做。」
劉二把胸口拍的「嘭嘭」響,一臉肯定的保證。
「新記,我記得不是在南大街上賣艇仔粥的?」張文疑惑:「我記得他賣了有十幾年了吧?」
「是他,不過他買了新鋪子,今晚他開新鋪子,想把咱們任家鎮有頭有臉的人請過去捧場,隊長你可是任家鎮的包青天!」
張文一抬手,打斷了劉二的浮誇馬屁。
「行,今晚看在你劉二隊長的面子上可以去,不過今天這頓午飯……」
「我請!」劉二趕緊說道。
入夜,
任家鎮,
因為張文的警察隊伍強壯,在方圓幾百里內首屈一指,本就喜愛夜市熱鬧的人們,在辛苦勞作一天之後,晚上相繼出來玩樂。
而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一條街,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左臂挎着竹籃,右手牽着一個盲眼老太。
白衣姑娘嘴巴貼在盲眼老太的耳邊,小聲說道:「娘,咱們到任家鎮了,這裏人真多,可真熱鬧!」
「是嗎?」盲眼老太一喜:「小紅,趕緊去找你表哥。」
「娘,大晚上的我怎麼去找阿文表哥?」她說道:「不如我先找個地方讓你住下,然後再去找表哥。」
「哎,也好。」
盲眼老太點頭:「等投奔了你表哥,咱們母女兩個也熬到頭了。」
白衣姑娘點頭,只是盲眼老太看不見她的表情,非但不高興,反而充滿了不舍。
母女二人穿街過巷,
路邊的小食香味刺激着鼻腔,可母女二人誰都沒說要停下來吃東西。
她們是走投無路才來的任家鎮,一個子兒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哪有閒錢去買吃的。
走着走着,她們到了任家鎮外,
「娘,咱們身上沒錢了,現在破廟住一夜吧。」
「娘沒事。」
盲眼老太說道:「有瓦遮頭就夠了,小紅,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
「冷風吹的。」小紅不着痕跡的將手從盲眼老太的手中抽出來,表情悲傷的說道。
可惜盲眼老太看不見她的表情。
「那快點進屋裏吧!」盲眼老太胡亂抓了兩下,直到小紅看不下去將自己冰涼的手遞過去,才讓老太抓住。
他們進了山神廟中。
盲眼老太朝雙手合十:「山神,我們母女兩個路過寶地,借個地方遮風,明天千萬保佑我們找到阿文,到時候回來給你燒香。」
「娘,廟裏沒有山神像。」小紅看着空蕩蕩的破舊山神廟。
何止沒有山神,除了塌下來的橫樑瓦片之外,只有蜘蛛網。
「這裏是暖和一點了。」盲眼老太抓着女兒的手:「怎麼還是冰涼?」
小紅捕捉痕跡的將手抽出來:「娘,你之前說阿文表哥是幹什麼的來着?」
「對了,我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劉大伯到任家鎮說見過阿文,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