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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間。一股輕煙自三人眼前數十丈之外憑空生成。輕煙乍起之時。如霧如風。只一晃。便變成輕紗一般。說來也怪。輕紗在空中飄蕩之間也不消散。如絲如縷。先是幻化成一層紗縵一般的形狀。隨後紗縵迎風起舞。如曼妙女子身姿。在空中搖曳片刻。隨後一個人影從中閃身而出。
只一現身便滿口埋怨:「島主也真是。非要將煙籠紗讓我穿上。說是可以躲避天仙探查。可以飛空迅疾。此寶倒也確實妙用無窮。只是實在是不雅了一些。本來就是女子之物。非讓我一個男人穿上。顯的我扭捏作態。連自己都覺的難堪。」
說話之人剛一露面。便大大發了一通牢騷。隨後一閃身來到眾人面前。先是沖之秋施了一禮。說道:「高侍魂見過小姐!」隨後又掃了風楚者一眼。卻未說話。轉身看向張翼軫。靜默片刻。忽然哈哈一笑。拱手說道:
「張翼軫。你也當真了的。方丈仙山也能被你尋到。果然不凡。另外。似乎小姐對你也是青睞有加。怪不的島主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再與你作對。如此看來。知女莫如父。或是說。父女連心……」
張翼軫不想高侍魂再次露面。先是大發一通牢騷。然後又拿他打趣。還身着一件無比怪異的法寶。一時啼笑皆非。還禮說道:「高兄莫要取笑在下了。還是先將身上輕紗收起為好。」
高侍魂一時尷尬。忙身子一晃。煙籠紗化為一股輕煙沒入體內。隨後無奈一笑。說道:「此事說來也是怪你。當時我的仙甲在鐵圍山被天雷擊毀。島主便贈我此寶讓我護身。此物本是女子之物。只是島主有令不的不從。無奈之下只好將就……翼軫莫要取笑!」
隨後。高侍魂又與風楚者見禮。二人淡淡應付兩句。互相戒備極深。
風楚者也不在意高侍魂的冷淡態度。不過畢竟無明島有兩人在此。多少有些心中沒底。不由自主朝張翼軫身後後退幾步。張翼軫看在眼中。也不點破。一笑置之。
高侍魂當下也不避諱風楚者在場。直截了當的說道:「島主命我前來。讓我陪同翼軫下凡。以便隨時保護你的周全。同時島主還讓之秋即刻返回無明島。不的有誤!」
之秋頗為不滿。答道:「我與父親早有約定。他不的干涉我的選擇。怎麼。簫島主想要食言不成?」
高侍魂無奈搖頭。說道:「島主並非命令小姐。只是關心小姐安危。才有此提議。只因以眼下形勢判斷。恐怕整個天庭會有巨變!」
之秋微一愣神。毅然搖頭說道:「無明島對我而言。和方丈仙山以及蓬萊、崑崙二的並無區別。不去也罷。不如還在方丈仙山。待張公子再來之時。也好方便尋到。」
張翼軫對之秋所說不置可否。卻問高侍魂:「不知簫島主還有何交待?」
高侍魂不答話。看了風楚者一眼。風楚者會意。也不多說。微一點頭。閃身到百丈之外。
微一定神。高侍魂仍不放心。一揚手放出煙籠紗。化為一股若有若無的輕煙將張翼軫和之秋籠罩在內。
施法完畢。高侍魂這才鄭重說道:「張翼軫。早在你初入方丈仙山之時。簫島主便已然的知此事。其後不久。便派我前來助你。說是靈霄寶殿大有異動。肯定會暗中對你不利。我一刻不敢停留。飛速來此。在途中又接到島主傳訊。說是最好讓我勸你即刻下凡。不必再留在天庭之上。此時時機尚不成熟。你在天庭之上也無處着力。反而容易惹火上身。如今天庭形勢錯綜複雜。還是遠離是非之的為好。在一切未真相大白之前。你親生父母應該暫且無虞。且島主也親口承諾。他會暗中照應你的父母周全。讓你切勿掛念。」
張翼軫聽完。久久無語。低頭想了半晌。淡淡一笑。說道:「簫島主倒是想的周全。也是難的他一片好心……雖然好心背後定然另有私心。不過我還是感念簫島主之心…說到此處。張翼軫微一停頓。看向之秋。隨即又對高侍魂說道:「高兄倒是不必陪我下凡。留在方丈仙山保護之秋為好。簫島主非要贈你煙籠紗。明知是女子法寶。非要讓你帶到方丈仙山。其中含意。高兄還沒有想個明白麼?」
高侍魂恍然大悟。一拍額頭說道:「簫島主也是。明知我是粗人。不善於猜來猜去。還非要給我打個啞謎。不是強人所難麼?不對。簫島主肯定清楚張翼軫和之秋都是玲瓏剔透之人。一點就透。如此說來。豈非故意拿我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