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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捲簾門自動落下。
杜歸生怕讓明朝古屍給跑了,當場就是關門。
明朝古屍奮力掙扎。
那兇狠的氣勢,簡直可怕到了極點,黑煙滾滾,在飯店內瘋狂擴散。
屋頂的燈泡在閃爍。
桌椅全都震動着,漂浮起來,撞到了牆壁上。
明朝古屍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它拼命想要離開。
杜歸死死握住麻繩,拉住明朝古屍罵道:「你媽啊,到了我的飯店還敢撒潑,給你臉了是不是!」
明朝古屍嘶吼了一聲。
那黑煙之中,貪婪的目光死死鎖定了杜歸。
平白的
杜歸心中一涼,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身上的最後一絲霧氣消失不見。
變身狀態到此結束。
「不是吧」
杜歸叫苦不已,明朝古屍在如家飯店內,竟然都能反抗,這是他想也沒想過的。
一個個鬼員工,也感受到了恐懼。
它們的老闆是大餐,而它們也逃不了,因為它們是餐前甜品。
而正在這時。
如家飯店的地底深處。
那口枯井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咕嘟咕嘟的水流聲。
一瞬間。
整個如家飯店仿佛鬼窟。
每一縷空氣中,都沾染上了陰冷的氣息。
明朝古屍當場頓住。
黑霧也是一樣。
它像是被定格了似的。
杜歸立馬鬆了口氣,然後就沖明朝古屍恨恨的道:「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轉身跑去了後廚。
飯店內,一眾鬼員工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賈隊長蜷縮在黑色水晶棺前,閉上了狗嘴。
這條土狗,自從吃了黑色編織袋的碎片以後,變得更加邪門了。
明朝古屍定格在大廳中間。
它的鬼蜮無法擴散。
因為每擴散一絲,如家飯店就更加陰冷一分。
並非是壓制怪異的那種壓制。
而是如同那天的人影,對明朝古屍的絕對壓制力。
後廚內。
杜歸熟練的起鍋燒油。
一邊切菜。
杜歸一邊恨的直磨牙,仿佛切得不是菜,而是明朝古屍一樣。
「要是我他媽能控制變身,或者變身時間再長一點。」
「我非把明朝古屍抽筋剝皮,煮成一鍋高湯!」
一邊切菜。
杜歸又一邊另起一鍋,把鬼嬰,繃帶,假髮上的頭髮,以及一些別的配料扔了進去。
他要再煮一鍋聽話水。
然後用聽話水,給明朝古屍做一份長壽麵,讓它不得好死!
片刻後。
杜歸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夾生長壽麵走了出來。
明朝古屍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死了一樣。
只有脖子上拴的麻繩在微微顫抖,意味它並非放棄了抵抗。
「大爺,該吃麵了」
杜歸走到明朝古屍面前。
好在那黑霧已經快要散去。
他把長壽麵端到明朝古屍面前,明朝古屍卻直勾勾的盯着他,沒有任何動靜。
「呵呵,看來得我親自餵你!」
杜歸冷笑了一聲,讓塑料模特拿住長壽麵,抽出剔骨刀就插進了明朝古屍的嘴巴里。
他費力的猛撬。
竟然要把明朝古屍嘴巴撬開,硬生生灌進去用聽話水煮成的長壽麵。
明朝古屍臉上的皮肉被劃開了大口子。
可牙齒卻咬的死死的。
根本不曾鬆口。
「呦呵,還是個硬骨頭?」
「行,我就喜歡硬骨頭!」
「餓鬼,前台柜子裏有把榔頭,趕緊拿過來,我要把它牙都給敲下來!」
餓鬼聽話的從柜子裏拿出了一把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