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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不情不願的帶着沉棟樑和趙靜離開,並且主動提起了一個包。
因為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跟沉棟樑他們在一起,所以她特意把他們帶到了離學校比較遠的地方。
走了幾里路,大娘趙靜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說道:「墨啊,隨便找一個飯店就行了。」
見此,沉墨也只能同意,又走了一百米,然後就帶着他們走進了飯店。
進了飯店,沉墨並沒有着急坐下,而是看沉棟樑坐下後,立馬主動坐到了大娘趙靜旁邊。
看到這一幕的沉棟樑,表情有些不滿,衝着趙靜說道:「你坐過來。」
大娘趙靜十分聽話的站了起來,跟沉棟樑換了個位置。
在沉棟樑坐下的那一瞬間,沉墨全身一顫,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來,她強忍着不適,盡力的遠離沉棟樑。
沉棟樑感覺到了沉墨的不適,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做什麼。
「點菜,點菜吧。」
這個點飯店的人還挺多,點了四五個菜,將近二十分鐘才上齊,這二十分鐘對沉墨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如果是沒來樺林之前的自己,她恐怕只能忍着,不敢表現出來。
但是這大半年的樺林生活,讓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未來之路,所以她就不甘心再回到以往的生活當中。
她想要逃走,可多年的恐懼讓她心生怯懦,不敢逃走,所以她此時的心情極其複雜。
菜上來後,沉棟樑還拿了瓶白酒,見沉墨遲遲沒有反應,趙靜還主動提醒。
「墨啊,還不趕緊給你大爺倒酒。」
「啊,哦,哦。」
沉墨從失神中醒來,手忙腳亂的打開酒瓶,給沉棟樑倒了一杯。
沉棟樑呵呵笑道:「墨墨,這大半年沒見,你怎麼好像對我們有點生疏了啊。」
沉墨心中一緊,急忙解釋道:「沒,沒有,就是很長時間沒見,突然見到了,有點高興,對,有點高興。」
她很慌,也很亂,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大爺是怎樣的一個惡魔,她害怕被看出來什麼。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周辰,如果周老師在的話,一定會保護她吧?
沉棟樑呵呵笑着,沉墨是他養大的,他當然能看出沉墨的不對勁,不過他並不在乎沉墨有什麼想法,在他眼裏,沉墨就是他手中的玩物,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吃飯,吃飯。」
沉棟樑和趙靜都動了快子,唯有沉墨一動不動。
沉棟樑吃了幾口,發現沉墨沒動,問道:「墨墨,吃啊。」
沉墨說道:「大爺,我吃過了,吃不下了。」
沉棟樑用快子給沉墨夾了個藕片:「怎麼會吃不下,你看你瘦的,那麼長時間沒回家,一看就是吃的不好,今天我跟你大娘陪你吃,多吃點。」
看着碗裏的藕片,沉墨覺得無比噁心,根本沒動,但也拿起了快子,自己動手夾菜。
見沉墨開始吃了,沉棟樑高興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沉墨見他一杯喝完,習慣性的拿起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
沉棟樑又給沉墨夾菜,並且問道:「來樺林這麼久,待的習慣嗎?」
「還行,習慣。」
何止是習慣啊,那是非常好,好到早就已經忘記了你們,但這樣的話她不敢說出口。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趙靜見丈夫問完了,這才開口說話。
「我跟你大爺這次來,除了來看你,也是來看病,我這風濕病一犯啊,一宿一宿的疼,咱們那邊的醫療水平,跟樺林還是差點,像那個樺醫二院,樺醫附屬醫院,治風濕都是挺有名的。」
沉棟樑也是說道:「是啊,在咱那總是治不好,你大娘,遭老罪了,來這邊試試看。」
樺林這個城市雖然不算發達,但因為有個樺醫在,使得樺林的醫療水平要遠超周圍的幾個市,很多人看病都會到樺林來。
沉墨雖然很不贊同,但此時也只能點頭:「來這邊看看也行。」
趙靜又開口說道:「我跟你大爺商量了,琢磨着在醫院附近租個房子,常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