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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臥室裏面,稻草在響動。稻草這個東西,哪怕被割下來以後都還活着的。
它們總是在發出一些不一樣的響動,比如此時此刻,恰如此時此刻。
這木匠的手藝並不怎麼好,因為這個床也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咯吱咯吱的聲音。
看來,這是當初做工的木匠,對於洞口縫隙之類的沒有堵嚴實啊。
至於屋子裏面,此刻兩口子正在唱黃梅戲。那叫一個熱鬧,反正就是咯吱咯吱,砰砰砰,嗯嗯嗯這些。
「痛……」
突然,黑夜中,一隻手狠狠地抓着劉垚的後背。
「我輕點,我就放在這裏不動。」
美麗的姑娘緊鎖眉頭,咬緊牙關微微點頭。黑夜中,兩個唱黃梅戲的人,都有點氣喘。
畢竟唱戲,這可是一個力氣活啊。
安靜了一會兒,不過緊接着……(好吧,此處省略一千六百五十二個字,再加一百零五個標點符號。)
……
農村的雞叫,從來都是這麼的準時。
劉垚氣急敗壞的從被子裏面鑽出來,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這頭雞。媽拉個巴子的,要不要人活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身邊,果不其然秋月還是起床了。
哪怕昨晚那樣,今早還是這麼早起來了。劉垚也直接起來了,起來以後來到外面伸了個懶腰。
而這時候,今天變得有點不一樣的李秋月走了過來。
昨晚兩口子,已經完成了應該完成的步驟,如今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不過今天這個姑娘,因為昨晚的事情,看到劉垚她就忍不住臉紅了。昨晚的事情,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羞澀。
「三……我……你……我去給你到洗臉水去。」
說完,李秋月提着豬食桶,狼狽的直接逃離了,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並且,走路的姿勢都有了一些問題。
劉垚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個壞笑。雖然說,昨晚一開始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雖然他的靈魂百戰不殆。
可是他的身體,這一次才是首次出戰不是麼?
所以,第一次潰敗是註定的。不過嘛,很快他就重振旗鼓,再一次發起了衝鋒。
最後,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尊嚴。今天的劉垚,那是格外的通透,感覺全身舒暢啊。
「三土,你能不能別這麼對着我笑啊?我實在是……你這個壞傢伙,我不理你了,我去做飯去了。」
說完,李秋月直接羞澀的跑了。
好吧,一大早就看着自己壞笑,這個壞傢伙昨天晚上那是格外的欺負自己。
今天早上起床,感覺走路都有點不方便。要不是她一直在廚房,只怕要在公公面前丟臉了。
不過,在灶房裏面做飯的李秋月,摸了摸自己頭上帶着的發卡,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臉頰露出了傻笑來。
「挺好看的,這個發卡適合你。」
劉垚吃着麵條,滿臉微笑的說道。兩天的兩口子,都有了一點不一樣。
「快吃你的吧,哪兒好看啦?」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幸福的笑容是掩蓋不了的。
「對了三土,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早上老漢兒給我說了,說是明天他那邊要休息幾天。
正好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讓我們明天早上和他一起去把秧苗買回來。
趁着老漢兒這幾天休息,我們把秧苗插了。」
李秋月這麼一說,劉垚突然想起來,確實是到了時間來。
家裏如今有一畝田,每年都要種田的。
哪怕劉大力他是手藝人,可是他們家每年都要種田的。以前,都是父子倆一起做的。
「這樣啊?我要看一下,因為我怕送小雞的老闆兒明天才來。」
劉垚有點為難了,這兩天他正好比較忙。
所以,還真不一定有時間的。李秋月也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自己男人這兩天確實有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