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嘩啦啦!
山頂灑落一片暴雨,眾人頭戴大草帽,手持鐮刀開始割草,從山頂往下面割,綠意蔥蔥的山頂很快光禿禿的,變成了光頭佬。
蘇沉西裝革履,披着黑風衣,頭戴橙色安全帽,傲然站在挖掘機頂,眺望工地對面的翠嶺,發現山頭禿了,召喚左右手研究起來。
蘇志健不放心兒子,安排左右手輔助蘇沉,左右手是一文一武,錢老鬼是蘇家智囊,虎鯊是蘇家高手。
錢老鬼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中分頭山羊鬍,瘦小枯乾身材矮小,一副奸佞小人的長相。
虎鯊面目兇惡,留着板寸頭,臉頰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虎背熊腰膀大腰圓,宛如小巨人一樣威猛。
蘇沉遙指對面的翠嶺,表情很是古怪,質疑道:「對面山頭咋禿了?」
錢老鬼捋着山羊鬍,條理清晰的分析:「十二月入冬,天寒地凍的,落葉枯黃掉落,山頭不禿就奇怪了。」
蘇沉反問:「早上還綠油油的,下午就光禿禿的,這正常嗎?」
虎鯊瓮聲瓮氣的道:「有啥好奇怪的,我爬山過去看看,山頂怎麼禿了?」
蘇沉叮囑道:「虎哥注意安全。」
虎鯊擺了擺手,帶着兩名保鏢走出工地,攀爬馬路對面的翠嶺。
一刻鐘之後。
虎鯊臉色鐵青,帶着保鏢返回工地,不爽的道:「有傻子把山頭承包了,灰狼的得力助手二牛,承包了對面山頭,正在組織人手割草。」
蘇沉愕然:「不會吧,龍四海手下沒人了,派二牛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愣頭青,跟我唱對台戲,太看不起我了。」
錢老鬼嚴謹道:「二牛手下有我的線人,老夫詢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錢老鬼掏出手機,撥打線人的電話,很快知道了內幕消息,臉色難看起來,向蘇沉報告最新情報。
「灰狼受傷住院,趙鋒接替他的工作,派二牛承包了對面山頭,小少爺跟趙鋒對上,這就不好辦了。」
望着滿臉愁容的錢老鬼,蘇沉臉色陰沉,眼眸亮起精光,恨得牙根直痒痒,蘇夫人緋聞漫天飛,他也受到牽連,成為上流圈子的笑柄。
趙鋒是罪魁禍首,害得他很沒面子,沒心情參加各種商務活動,一頭扎在工地里,只想把樓盤蓋起來。
「這個王八蛋,我正想找趙鋒算賬,他在對面嗎?」
「趙鋒不在,二牛正在割草。」虎鯊乾脆的道。
錢老鬼表情凝重,對面臨陣換將,灰狼換成趙鋒,灰狼是猛將,只知道正面搗亂,這種莽夫很好對付,暗算就解決了。
趙鋒恰恰相反,謀定而後動,不戰而屈人之兵,連人都不出現,隔空就開始出招,他吃飽了撐的,承包對面山頭有何目的?
錢老鬼撓了撓頭,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趙鋒不聲不響出招,承包了工地對面的山頭,到底有何目的?
蘇沉吩咐道:「老鬼,派線人盯死二牛,看他在山頭上幹嘛?」
錢老鬼點頭:「好的!」
接下來幾天,二牛起早貪黑,帶着小弟割草,比農民伯伯還要勤勞,忙得不亦樂乎,山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禿,從植被茂密的山頭,快速變成禿頂大叔。
望着越來越禿的山頭,蘇沉滿頭霧水,心底胡思亂想,不明白二牛割草的騷操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七天。
上午。
車隊停在翠嶺下方,趙鋒推門下車,仰望光禿禿的山頭,拍拍二牛的肩膀,環視後面眾多草帽男,遞給二牛一大捆票子,滿意的道:「大家辛苦了,發點勞動獎金,放假三天。你再過來找我,安排新的工作。」
二牛憨笑道:「兄弟們,放假還發獎金,還不謝謝姑爺。」
草帽男齊聲吼道:「謝謝姑爺。」
趙鋒揮了揮手,轉身坐回車內,車隊一溜煙消失不見。
二牛坐在大青石上,環視亂糟糟的手下,豪邁的道:「排隊發獎金。」
一群草帽男排好長龍,興高采烈領取獎金,依靠勞動獲得報酬,心底很是踏實,前所未有的激動。
工地大鐵門掀開縫隙,蘇沉趴門觀望,好奇的道:「神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