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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心裏不怎麼在意,對於被扔在地上的政令公文,他也不生氣,面上還是『客氣』的應着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陳皮這麼一條大腿,他怎麼能不死死抱住!
不是說保命了,他的前程,現在大半系在陳皮身上!
裴寅自然看得出來,卻沒有多說,直接抬腿走了。
等裴寅走了,霍栩撿起那道公文,冷着臉道:「指揮,這裴寅也太不知道好歹,居然膽敢在皇城司威脅指揮!」
蔡攸臉上帶着笑,拿過這道晉升的公文,仔仔細細看完,那官家的玉璽,章惇的大印,異常的鮮艷、明亮。
霍栩見蔡攸還沉浸在喜悅中,臉上陡然陰轉晴,笑着道:「指揮,現在,可稱呼您一聲郎官了。」
其他幾個副指揮使,登時會意,齊齊抬手,朗聲道:「下官見過郎官!」
官人,郎官,相公這些官稱在民間有泛濫的趨勢,百姓見到很多當官的都直接稱為『相公』,甚至於一些女子稱呼自家男人為官人。
郎官,是一部一衙的副官才有的尊稱,尚書是堂官,相公是拜相的的高官才有的專稱。儘管有泛濫的趨勢,但在官場上,這些稱呼依舊是『專屬』,極少有人敢亂叫。
皇城司這樣的衙門,自然算不上六部那般高大,不能堂而皇之的成為『堂官』,但一聲『郎官』是綽綽有餘!
才有聽到眾人呼喚他為『郎官』,心頭一陣火熱。
他笑眯眯的將那道公文揣入懷裏,面色嚴肅,看向眾人,淡淡道:「莫要胡亂稱呼,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今日我升官,自然不會虧待兄弟們。我待會兒就進宮謝恩,回來再細說,你們準備一下。」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霍栩等人驚喜的再拜,道:「下官領命!」
蔡攸看了眼桌上擺着的蟒服與佩刀,他雙眸通紅,熾熱,伸手微顫端起來,轉身回房。
這種『蟒服』在大宋極其少見,宮裏特意賜下這種服飾,傳達了一種特殊性!
霍栩等人也不傻,激動的幻想着皇城司日後的地位。幾人頭湊集在一起,一番商量就快速離開。
這時,章楶,許將等人在給一些離京的將領送行,少不了要囑咐幾句。
折可適,郭成,種建中成為北方五路的三駕馬車,統帥十多萬人馬。
章楶與許將兩人一前一後,交替的說着話。
章楶道:「『軍改』正在進入深入,你們三人要防備李夏、遼國以及吐蕃等,重點還是自強,剛才官家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就在不久前,他們進宮謝恩、辭行,趙煦與他們說了不少。
折可適,郭成,種建中三人都不善言辭,抬手應着。
許將接話,道:「現在的安排,還是臨時性的,明年可能會有所調整,你們要有心裏準備,三位總管當中,至少有兩位,可能會調往南方,但也不長久,終歸是要回來,最多一年。我朝的重心,依舊是北方。」
「是。」折可適三人表情不動的道,他們都是武將,朝廷的調派,他們只有聽命的份。
章楶看着前面的馬以及士兵,停下腳步,看着北方,消瘦的臉上一片堅毅,冷峻,道:「官家剛才有些話沒有明說,但你們應該能體會出來。幽雲十六州是祖宗傳下來的,太祖太宗一直想要收回來,歷朝歷代從未放棄。」
折可適三人回想剛才在宮裏,那位年輕的官家,一舉一動看似隨和,實則每一句話都仿佛若有所指,卻又點到為止。
三人心頭暗凜,躬身應話。
章楶與許將對他們說了很多,目送他們上馬,趕赴駐地。
與此同時,蔡攸也入宮謝恩。
垂拱殿。
趙煦正在奶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小權兒似乎不太喜歡孟皇后,在孟皇后懷裏經常莫名的哭,一到趙煦懷裏就會笑,睡的特別香甜。
趙煦拿着小勺子,輕輕的給他餵着奶,小傢伙吧唧着嘴,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趙煦。
「來,再吃一口。」趙煦笑着,小勺子小心翼翼的送入小傢伙的嘴邊。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