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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長寧市,九月。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秋老虎肆意逞凶,空氣燥熱翻滾,蟬鳴聲響徹,伴隨着院落里嘈雜的聲響,撞碎了一室寧靜。
別墅二樓的臥室里,睡夢中的白朮翻了一個身,被喧鬧的動靜吵得眉頭緊皺,心情煩躁不已。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
白朮將臉埋進枕頭,手伸出被子,摸索着找到手機,接聽電話。
「小仙女,在學校嗎?哥哥有點事,下午幫我上個課,晚上請你吃飯。」牧雲河嗓音清朗乾淨,語調溫潤低緩,說話間隱含笑意。
「不在。」
牧雲河似乎有些訝然,「你的租房還沒收拾好吧,不在學校的話,這會兒是在紀家?」
「嗯。」
「你爸都失蹤兩年了,你在紀家又不受待見,總回去做什麼?」
「看狗。」
「……」停頓一秒,牧雲河輕笑道,「幫哥哥上課,哥哥的遊戲賬號讓你玩兩個小時。」
白朮倏然睜開眼,露出一雙清亮的眸子,「什麼時候?」
「都行。」
牧雲河笑道。
他叮囑:「下午上課的是一特聘教授,叫顧野,才二十三四歲。我上周的課就沒去,不知道脾氣怎麼樣,反正這一類天才都挺傲的。你收着點,別跟他槓。」
白朮輕哼,「我也傲。」
牧雲河:「……」行吧,小天才,你最傲了。
掛斷電話。
院內吵鬧的動靜實在讓人難以安眠,白朮將被子一掀,爾後皺着眉起床,簡單洗漱後找到一套白T恤和長褲換上。
將落地窗一拉,室內頓時光線充盈,微風裹挾着熱浪襲進,吞噬滿室的涼氣。
白朮抄起掛在衣帽架上的鴨舌帽,將其往腦袋上一扣,旋即一踩橫放地上的滑板,滑板彈起瞬間被她撈住。
下一刻,她一個健步衝出陽台,起身一躍,拎着滑板從二樓一躍而下。
外面是鬆軟草地,她掠過柔軟的清風和燦爛的陽光,穩穩落在地面。
「啊——」
「大小姐!」
「又來!」
……
正在庭院裏忙活的傭人們被此情此景嚇得兩腿發軟。
「汪汪汪——」
這時,體型碩大的狼狗撲上來,白朮只手抵着滑板,微彎下腰,騰出手逗弄它。
狼狗搖着尾巴蹲下來享受她的撫摸。
「白朮!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在家裏玩雜耍!」不遠處的程珊珊走過來,滿臉陰沉,怒斥,「滿院子都是依凡的畫,你要是碰壞了,耽誤她參加學校的畫展,你擔得起嗎?!」
「哦?」
白朮聞聲挑眉,視線環顧庭院一圈。
庭院裏擺滿了各種畫,油畫和國畫居多。傭人們正在搬運。
難怪那麼吵。
「區區一個學校的畫展,搞得還挺聲勢浩蕩。」腰杆停直,白朮只手抄兜,一字一句都透着譏諷,「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要在國家大會堂開呢。」
「……」
程珊珊被噎了下。
她深吸口氣,「白朮!趁着你爸不在就無法無天,真當沒人管得了你不成?!」
「你管?」
語調輕揚,白朮微微抬頭,帽檐下露出一雙貓眼,透着幾分拽酷和恣意。
她反唇相譏:「我是紀家大小姐。你算什麼玩意兒?」
「……」
程珊珊的臉當場就被氣綠了。
白朮的父親叫紀遠,一脈單傳,跟第一任紀夫人伉儷情深,甚至任由白朮隨母姓。但紀夫人死的早,紀遠一直沒有再娶。
兩年前,紀遠離奇失蹤。
程珊珊帶着一紙親子鑑定,拉着私生女、紀依凡進了門。經得紀老爺子的首肯,她和私生女光明正大地鳩佔鵲巢。
但,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
「哼,」程珊珊不肯示弱,捏着白朮的軟肋來捏,「我既然是你長輩,就不會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