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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這都被她躲避了開去。」
呼嘯的車隊上,陳園園瞥了後面的唐若雪一眼,止不住一攢拳頭捶在座椅上。
唐北玄輕輕一握陳園園的手,聲音如春風一樣溫潤:
「媽,對不起,是我沒有表現好,讓唐若雪生出警惕。」
「我不該這麼急匆匆想要跟她握手,應該好好寒暄幾句慢慢溫水煮青蛙。」
「滾水太燙,把她刺激的一下子跳起來。」
「我錯了。」
他微微鞠躬向陳園園道歉,說不出的真誠和愧疚。
感受到唐北玄的溫暖掌心,感受到他言語流淌出來的真誠,陳園園精神微微恍惚。
她似乎回到了兒子還活着的光景,似乎重見了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兒子。
陳園園止不住反握唐北玄的手掌,語氣帶着一股子呢喃:
「玄兒,不怪你,是唐若雪做賊心虛了」
說到一半,她又似乎警醒了什麼,迅速鬆開唐北玄的手,恢復了冷冽。
「很好,你讓我都入戲了,以為北玄還完好無損的活着。」
「你的語氣神態以及心理都堪比北玄。」
「如不是我知道你底細,我估計都要被你忽悠了。」
陳園園微微露出一絲讚許:「你對北玄算是下足了功夫。」
唐北玄溫和一笑:「謝謝夫人讚許。」
陳園園靠在真皮座椅上,微微一錯雙腿開口:
「今天一事,雖然功虧一簣,你沒機會在握手的時候給唐若雪下毒。」
「但這跟你沒多少關係,不是你表現不好,而是唐若雪作賊心虛。」
「剛才別說你跟她握手了,就是你請她單獨聊幾句,估計她都不敢聊。」
「她認定北玄已死,認定自己跟我至死方休,所以不會給我們太多下手機會。」
「我就不該愛惜羽毛不該給自己退路,我應該把這個戒指戴自己手上。」
「這樣剛見面的時候,唐若雪上來跟我握手擁抱,我就能無形給她一針『冬眠』。」
「如此一來,北玄的血仇也算報了大半。」
陳園園看了看唐北玄中指的玉石戒指,中間有一個小孔,小孔有一根針。
針上瑞國研發出來的『冬眠』針水。
這『冬眠』針水是在瑞國的『凋謝』針水上改進過來的。
它不僅會讓身體機能慢慢遲緩,十個月後跟秋天的花一樣凋謝,跟百草枯一樣不可逆轉。
它會讓活着的人眼睜睜看着中毒者死去。
然而它最恐怖的是,它不僅對活着的人是折磨,它對中毒者一樣殘酷。
中了『凋謝』藥水的中毒者,會連帶意識一起失去,感覺不到自己死去的痛苦。
而中了『冬眠』藥水的人,她的神經會保持清醒,還能夠感知外面整個世界。
只是全身都動不了,也喊叫不出來,身上發癢疼痛也無能為力。
這就跟活死人一樣生不如死了。
陳園園不僅希望唐若雪死,還希望她遭受折磨死去,可沒想到被唐若雪避了開去。
看到陳園園臉上的惆悵,唐北玄聲音輕柔而出:
「夫人,放心,聚會之前,我會想法子讓唐若雪中毒的。」
「倒是夫人你,萬萬不可親身犯險,哪怕心中再大仇恨,你也不能自己動手。」
「至少聚會之前夫人該置身事外。」
「一個是夫人不出手,一旦事敗可以留有餘地,你可以把過錯全部推給我。」
「二是夫人不下手,唐若雪就不敢跟你撕破臉皮,不會跟夫人魚死網破。」
「不然唐若雪一根筋跟夫人至死方休,夫人將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唐北玄善解人意:「我不是說夫人懼怕唐若雪,只是沒必要跟瓦缸硬碰。」
唐可馨也點點頭附和:「唐少說得對,唐若雪不值得夫人動手。」
「再說了,我們這次來橫城,可是捏着不少底牌和殺手鐧。」
「我們底牌都還沒出完,夫人出手可就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