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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國家工程院正式成立,並成為國家工程科學技術界的最高榮譽性、諮詢性學術機構,但工程院不設科研實體,只是個「虛體」,這是工程院與科研實體機構中國科學院的一個明顯不同。
相比之下,科學院側重基礎科學理論研究,而工程院更側重於工程技術的應用。
工程院成立之初,首批院士遴選工作中,確定了首批工程院院士的規模,人員為一百名左右,其中七十名由國務院有關部委等單位提名,另三十名由中科院院士「兼任」。
經過投票,工程院從提名人選中選出六十六人,之後,又有三十位中科院院士被推薦為工程院院士,其中包括錢學森、王大珩、路甬祥等得到國際認可的頂級科學家。
十幾年過去了,到現在好多人都認為,工程院建立之處指定科學院院士當選工程院院士,是為了擴大工程院在國際學術界的影響力,要增加工程院院士評審的權威性,而再後來就只有第二年,有四名科學院院士增選為工程院院士,成為名副其實的『雙院士』。
此後十幾年一直到現在,再沒有出現過『雙院士』。
有負責工程院增選的院士,接受採訪時說過,「工程院院士增選競爭非常的激烈,再搞交叉當選已經很不現實。而且,一些科學家已經具有很高的國際威望,有一個院士榮譽就夠了,也沒有必要掛着兩個院士頭銜。」
這就是原因。
實際來講,工程院院士對趙奕來說也只是個雞肋,甚至說,科學院院士也只是個名頭,以他本人的學術地位,用不上『院士』頭銜來襯托,但當選十幾年來的第一個『雙院士』,也代表了國內學術的肯定。
趙奕還是有點期待的。
當然了。
工程院院士增選工作還沒有開始,現在去考慮時間還是太早了。
趙奕到自己的辦公室轉了一圈,又去了一趟醫學科學中心,看看新搬遷過來的實驗室,發現好多人都在忙碌中,他關心了一下研究問題,就離開回去休息了。
他還是想放放假,過年前後輕鬆一些。
趙奕腦子裏什麼也不想,閒來無事就到街上、超市里逛一逛,買一些年貨、禮品回去。
這一逛就是一天時間。
偶爾上街買買東西,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前提是不考慮遠遠跟着的警衛、保鏢。
趙奕偶爾回頭一看,就感覺有些鬱悶,但是沒有辦法,安全還是非常重要的。
路邊。
趙奕停在了原地,遠遠注視着一個盲人,導盲犬正忠實的為主人帶來,也引來不少路人的注意。
現在獨自上街的盲人,還是非常少見的,或許也因為社會對殘疾人並不友好。
比如,有盲人到處走,引發了交通事故,可能會引來其他人埋怨,「眼睛都瞎了,怎麼還到處走!」
實際上,正因為眼睛看不見,才應該獲得更多的同情,而不是遭受到其他人的指責。
社會,就是這樣。
趙奕忽然想到了深奧的問題,「怎麼樣才能改變這個社會?」
「讓殘疾人能享受到普通人的待遇,能獲得更多的同情和支持,而不是……」
「難啊!」
在原地思考了好一陣子後,趙奕得出了個『困難』的結論,社會風氣想要改變,實在是太難太難,要比攻克什麼科學難題還要難。
普通人對殘疾人引發問題的埋怨,不能單純理解為道德問題,還牽扯到人類發展、社會發展等問題。
總之,很複雜。
趙奕用了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多,他可不是一個社會學家,而是……
生物醫學科研人員!
「對啊!」
「如果用科技的手段,讓盲人能看見東西,讓四肢殘疾的人可以用機械臂,或者其他什麼……」
「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看到導盲犬成功帶着主人走過了街口,趙奕繼續慢慢的朝前走着,腦子裏開始想着怎麼樣『治好殘疾人』。
盲人,是個典型。
「如果能像是電影裏一樣,給眼睛安裝個類似攝像頭的東西,就能幫助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