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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的!
范文程又秘密離開溫府,乘坐馬車前往庫倫。
天在下雪,四輪馬車卻跑得又快又穩。加裝了橋式減震系統,又增加了機械式懸掛,這種四輪馬車,行駛在水泥馬路上,幾乎感覺不到震盪。
特別是,這樣的四輪馬車,擁有前、中、後三部分,可以加裝便攜式的抽水馬桶,也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洗漱室,可以方便,也可以洗漱,當然也可以淋浴一下。
寬大的沙發,既柔軟又舒服,坐在馬車上,輕微在搖晃,讓人很快進入了夢鄉,位於前面的僕從室,可以用小型的煤球爐進行烹飪,製作簡餐,也可以煮茶。
煤球爐的熱量,可以讓整個馬車感覺溫暖如春。
這輛四輪馬車是溫體仁送給范文程的,范文程還是第一次做,他坐在馬車上,感覺異常舒服。
在得知這輛馬車也屬於全旭的遼東工廠生產出來的時候,范文程感覺奇技淫巧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打造出來的馬車,還是非常舒服的。
范文程看着輛馬車,雖然用雙馬拖動,卻非常輕快,他若有所思的道:「全旭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可惜了,你為什麼不是士子出身?真的可惜了!」
車輪滾滾,一路北行,漫天風雪掩埋了車轍,留下一片蒼茫。
在就範文程的馬車車隊抵達懷柔的時候,一隊全家軍士兵正在巡邏。
這段時間,全家軍雖然控制在京城的東直門附近,方圓十里的範圍內,可是畢竟這個舉動,讓人浮想聯翩。
全家軍總參謀還沒有天真的認為大明不敢怎麼着他們,為了防止被四面包圍,全家軍共計一百多支哨隊在四面八方進行巡視。
這支僅僅五十餘人的小巡邏隊,很自然的發現了這輛溫體仁的馬車,雖然馬車上戴着溫體仁的溫字雲紋標誌,可是周圍的一百餘名扈從,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弓馬嫻熟,特別是駕馭戰馬的技術,比全家軍將士還要更高一籌。
「派兩個人上去問問!」
「那可是溫大人的馬車!」
「溫體仁算個毛線,這孫子可沒少給侯爺找麻煩。」
這支巡邏隊的隊正,正是河套出身的隊正,他姓陳名英俊,便宜父親正是陳應,也算是全旭的嫡系出身。
陳英俊九歲喪父,跟着寡母柳氏一起生活,後來柳氏負責陳應在懷遠鎮的生活,別看陳英俊已經九歲了,而他的母親才二十四歲。
柳氏的性格外剛內柔,沉穩堅定,負責給游擊隊員們洗衣做飯。不知不覺,在懷遠鎮的時候,柳氏的作用變得重要起來。
陳應從全記的大總管,變成了三四百萬人口的領導,權力大了,脾氣也見長了,關鍵是,他學習的是全旭那一套。
喜歡以暴制暴,遇到不順的事情,喜歡下重手,處置的手段相當暴烈,柳氏多少扮演着「政委」的角色,維繫穩定陳應的情緒。
在陳應得意忘形的時候敲敲打打,在士氣低落的時候悄然安慰鼓勵。即便是陳應耍橫瞪眼的時候,她自己獨有的方式把陳應『摁住』。
久而久之,陳應生活中就離不開柳氏了,陳應給了柳氏一個名份,就像三娘在全旭身邊一樣。
而原來的柳英俊,也成了陳應的兒子,改姓為陳,陳應倒是對陳英俊這個便宜兒子非常喜歡,但是,他卻沒有利用自己的職務和權力給陳英俊開綠燈。
陳英俊得到最大的便利就是在懷遠鎮讀書,跟着全家軍第六旅教導隊開始歷練,後來去了遼東軍事學校脫產進修,回來的時候,十四歲的陳英俊就成了少尉隊正。
陳英俊的本意就是為了噁心溫體仁。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五十名騎兵隨即散開,兩名騎兵哨兵朝着天空開槍:「砰砰……」
陳英俊道:「停下,接受檢查!」
「這是溫閣老的馬車,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對不起,老子不識字!」
陳英俊肆無忌憚的道:「歪管是什麼人,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該接受檢查,還是要接受檢查!」
這時,馬車周圍的扈從馬上警惕起來,他們紛紛拿起反曲弓,嚴陣以待。
范文程剛剛躺在馬車裏睡着了,結果遇到動靜,他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