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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魚化龍拖着重傷之軀,深深的鞠了一躬。
詹余扶着魚化龍坐下:「舉手之勞,你這傷的可不輕,快坐下休息。」
魚化龍順勢坐下,這一動又牽扯到了傷口,疼的直哆嗦,冷汗直流:「我這內傷不要緊,死不了,左臂的魔氣才是致命所在,我不想入魔,還請前輩幫忙把這條臂膀砍掉!」
詹余看了看魚化龍發黑的臂膀,屈指一彈一滴太陰靈液飛出,靈液剛一與魔氣接觸,便發生了劇烈的反應。
太陰靈液中的淨化之力引起了魔氣的反抗,只見魔氣翻滾不一會便將太陰靈液吞噬。
實驗失敗,詹余心中警惕之心大起,看來這魔氣分外難纏,以後當小心了。
眼見靈液入臂,魔氣被激發出來,魚化龍大喜,以為這魔氣或許能被清除,可一轉眼那滴靈液便被吞噬,激發出的魔氣又回到了臂膀當中,他的心也再次沉入谷地。
魚化龍嘴唇乾裂,苦笑道:「前輩請動手吧!」
「那你可忍着點。」
詹余嘆了口氣,抽出紫氣東來,手起劍落,一條烏黑的臂膀落在了地上。
「嗚」
魚化龍緊咬鋼牙,青筋暴起,他強忍疼痛,以法力將傷口的血止住之後,眼前一黑便躺了下去。
夜幕降臨,或大或小的星辰閃爍,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一般,星空如蓋籠罩四野。
篝火燃燒。
詹余低頭看着水窪中的面龐,左摸摸、又看看,嘴裏不住的低喃:「臉也瘦了,鼻子也挺拔了,眼睛也深邃了,連身材也從虎背熊腰變成了紙片人,帥是帥了點,但卻失去了從前的霸氣,看來還要補一補!」
寂寞從來都是最熬身體。
「咳咳」
魚化龍從沉睡中醒來,妖軀已經恢復了幾分力氣,看着水窪邊不斷呢喃的身影,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呦,這麼快就醒了,看來底子不錯啊。」詹余又坐回了篝火旁。
魚化龍立刻起身向着詹余跪拜道:「前輩大恩,小子感激不盡!」
「又來!」
詹余看着眼前的水妖恭恭敬敬的行完大禮,才說道:「你們鱗甲一脈都這麼喜歡行禮?」
魚化龍神情真摯道:「救命之恩,行再大的禮都是應該的,還不知道前輩大名。」
詹余在身上一陣摸索,一塊印着麒麟相的牌子出現在手中,他將牌子一亮道:「你我萍水相逢,名字就不用互通有無了。」
魚化龍見麒麟相而明其意:「原來是走獸一脈的前輩。」
詹余玩笑道:「你是鱗甲,我是走獸,咱倆這身份可是敵對!」
魚化龍苦澀一笑道:「三族已經退出洪荒,鱗甲、走獸之別已經蕩然無存,哪還有什麼敵不敵對。」
「你這妖怪倒是有點意思,看得通透。」
言歸正傳,詹余轉而問道:「給我說說這魔是怎麼回事?」
「自無不可。」
魚化龍追溯記憶,整理語言道:「這魔還是要從魔門說起,這魔門起於西方,由一位名叫羅睺的大能所創,相傳這位大能已經突破了大羅金仙的桎梏,踏入了那不可知的更高境界。」
「這魔門的修行方法與眾不同,練出的魔氣至陰至暗,且能蠱惑心神,一旦被魔氣所侵,這魔氣便會在體內紮根,吞噬法力壯大己身,直到宿主完全魔化,墮入魔道」
當魚化龍將自己了解的關於魔門的事情全部說完時,詹余已經對魔門有了初步的認識,他喃喃道:「羅睺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存在」
「是啊,據傳三族之亂也是這羅睺計謀挑起的!」魚化龍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當實力的差距過大,連報仇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詹余從儲物囊中拿出一頂斗笠戴在頭上:「你好好休息,該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我就先走了。」
「前輩這是欲往何處?晚輩大恩未報」
魚化龍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詹余所阻:「我救你不過是想打聽一些魔門的事情,如今已經打聽清楚,咱們兩不相欠,你也不用掛在心上。」
「自此向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