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幻術?」
玄白首對着地上死去的私兵凝視良久,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不對,任何幻術都不可能對我有效,難道是有點意思。」
「讓你不要輕敵,你偏不聽。」
眼見搭檔被捆,九岳輕卻是絲毫不慌,反而笑嘻嘻地嘲諷道,「這不就吃虧了呢?」
「吃虧?笑話!」
玄白首冷笑一聲,霸氣地答道,「能讓我吃虧的人物,還沒出生在這混沌界呢!」
言語間,他虎軀一震,纏繞在身上的彩色絲線瞬間寸寸斷裂,點點飄散。
魂天帝那恐怖的魂絲,竟似完全奈何他不得。
「該死的玄白首!」
這時候,邢苛的身影不知如何已然出現在他背後,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劍出如龍,身法如電,直奔他心臟而去。
他的身法奇詭莫測,以玄白首的實力竟也是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後心。
「噹!」
一聲脆響之下,邢苛手中的匕首居然直接斷為兩截。
反觀玄白首背後的衣衫卻只是破一道口子,露出裏頭黃褐色的肌膚,竟是完好如初,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怎麼會這麼硬?
邢苛呆呆注視着手中斷匕,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砰!」
就在他發愣之際,玄白首反手一掌揮出,不偏不斜地撞在邢苛右臂之上,伴隨着「咔嚓」的骨骼斷裂聲,登時將他狠狠打飛出去,重重砸在殿壁之上,瞬間撞出了一人形凹坑。
巨力衝擊下,整個大殿都跟着劇烈晃動起來,仿佛經歷了十級地震一般。
「哇!」
邢苛嵌入牆內,面色慘白,口吐鮮血,整個人在劇痛下幾乎要失去意識。
「你說上一次是我偷襲?」
玄白首緩緩轉身,臉上寫滿了輕蔑和鄙夷,「錯了,我玄白首從不來不屑背後偷襲,只不過你碰巧站在了礙眼的位置,所以就順手砸暈罷了。」
「你」
邢苛聞言氣極,剛要開口,便覺五內翻騰,嘴裏再次噴出一道血箭,神情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鉛墨之殤!」
眼見敵人背對自己,冥采終於不再遲疑,雙掌齊出,無窮無盡的黑暗氣息自掌心噴涌而出,席捲天地,霎時間將九岳輕和玄白首齊齊籠罩在內。
「咦?」
被這股氣息籠罩的瞬間,九岳輕眼前景色大變,赤橙黃綠青藍紫等艷麗色彩統統消失不見,只剩下黑與白兩種顏色,四肢陡然一僵,竟如同陷入泥潭似的,沉甸甸地完全使不上力,忍不住驚呼一聲,「果然是主宰級別的力量!」
「可笑!」
被黑暗氣息籠罩的玄白首卻是輕蔑一笑,右臂向前一揮,居然毫不費力地將黑暗撕開了一道口子。
緊接着,他雙足一蹬,身軀猶如導彈般從這道口子躥了出去,右臂高高舉起,恐怖的拳勁噴涌而出,朝着冥采狂轟而去。
暗之主宰的黑暗之力,竟似對他毫無作用!
被這股可怕的氣勢罩在身上,冥采嚇得俏臉煞白,一邊飛速後退,一邊瘋狂釋放黑暗氣息,試圖拖延對方的行動。
然而,主宰級別的黑暗之力卻根本無法對玄白首造成絲毫阻礙。
他就這樣在黑暗中大步而行,如履平地,視線和速度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眨眼間便已奔至冥采跟前,五指彎曲成爪,朝着她粉嫩的脖頸狠狠抓來。
以冥采如今主宰級別的實力,居然完全跟不上他的動作。
「飛龍在天!」
危急關頭,鄭齊元的身影突然閃至兩人之間,手中寶刀華光閃耀,霸氣驚天,挾着無窮銳意狠狠劈向玄白首的腦袋。
「噹!」
玄白首並不躲閃,而是抬臂一擋,手腕被寶刀斬中,發出一道金鐵之聲,卻只是浮現出一條淺淺的印子,居然並未破皮流血。
挨了一刀,他臉色不變,突然手腕一翻,把鄭齊元的寶刀牢牢抓在掌中,接着順勢一甩,把白衣青年從頭頂狠狠拋了出去,「砰」地一聲重重砸在殿壁之上,直教他頭暈目眩,筋骨欲裂,臉上因為劇痛而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