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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有什麼好怕的?
這是何等霸氣的宣言?
以至於在場諸人大多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聞、聞姑娘。」
好半晌,葉世俊終於回過神來,說話的聲音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聞、聞兄弟是飄、飄花宮長老?」
「是。」珊瑚微微一笑。
「那你您」
葉世俊腦子還算活絡,聯想到飄花宮本來就是個漂亮妹子組成的宗門,登時便反應過來,「莫非您也是?」
「是。」
珊瑚隨口應了一句,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鍾文偉岸的身影之上,「我的真名,叫做珊瑚。」
「原、原來是飄花宮的珊瑚仙子。」
葉世俊臉色「唰」地慘白一片,雙腿顫抖個不停,「我、我」
在飄花宮諸女之中,珊瑚算是存在感比較弱的一個,可畢竟實力擺在那裏,遊歷江湖數載,多少還是闖出了一些名頭。
強大而漂亮的女修,本就是江湖中人茶餘飯後最為熱衷的話題,更是許多男性修煉者YY的對象。
因而葉世俊雖然只是個小小地輪,對於飄花宮幾位仙子的名頭也能夠倒背如流,一想到自己二人居然當着珊瑚仙子的面大談如何忽悠飄花宮弟子下嫁,他只覺腦袋嗡嗡的,脊背冷汗直冒,險些嚇得當場尿出來。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蘇陽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得再也爬不起來。
「無妨。」
珊瑚擺了擺手,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不過依我看,可可多半要辜負蘇兄這一番美意了。」
「珊瑚仙子說笑了。」
見她似乎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葉世俊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踹了蘇陽一腳,「不過是兩個無知糙漢的妄想罷了,可可姑娘何等人物,哪裏是老蘇能配得上的?」
「是、是」
蘇陽哭喪着臉,想要站起來,雙腿卻僵硬得猶如木頭一般,半點都無法移動。
「你我畢竟同行了一段,也算是有緣。」
珊瑚不禁「噗嗤」一笑,隨後面色一正,指了指遠處的鐘文道,「故而小妹好心奉勸一句,既然他回來了,從今往後萬萬不可再有飄花宮軟弱可欺之類的想法,否則說不定要有大難臨頭。」
「那是,那是!」
葉世俊點頭哈腰,態度說不出的卑微,「只是聞兄弟聞前輩適才那番話會不會太過張揚,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難保不會將飄花宮推到整個修煉界的對立面。」
「張揚麼?」
珊瑚抬頭看向鍾文,眸中滿是柔情,口中輕聲喃喃道,「一點都不張揚,他有這個資格。」
「飄花宮雖為當世第一聖地。」
葉世俊不解道,「可也沒必要與整個世界為敵吧?」
「你不懂。」
珊瑚搖了搖頭,「他就算與整個世界為敵,倒下的也只會是這個世界。」
「一炷香之內消失在老子的視野里。」
鍾文目光掃過人群,緩緩舉起拳頭,獰笑着道,「否則就莫怪我出手讓你們這些垃圾消失了。」
「跑啊!」
被他的目光落在身上,不少閒雜人等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尖叫着落荒而逃,哪裏還有心思看熱鬧。
「莫、莫要以為飄花宮就可以為所欲為!」
齊天壽分明已經虛弱得不行,居然表現得意外骨氣,聲音顫抖着道,「居、居然敢不把天下人放在眼、眼裏,早、早晚你會噗!」
話還未說完,他便感覺胸口一甜,忍不住噴出一道血箭,臉色愈發蒼白,幾乎要痛得昏厥過去。
「好了,莫要裝了。」
鍾文低頭直視着他蒼白的臉龐,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淡淡地說道,「那些被你們忽悠來的炮灰已經跑了,說罷,這般針對飄花宮,究竟是受誰指使?」
「什、什麼指使?」
齊天壽表情一僵,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承認麼?」
鍾文冷笑一聲,腳下一晃,已然出現他身旁,拳頭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