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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二,炸!」
還未靠近小樓,小丫頭果果得意的嗓音已經飄入鍾文耳中,「走完了,快點快點,願賭服輸,靈晶拿來!」
這丫頭,又在玩斗域主!
只聽聲音,鍾文哪裏還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登時哭笑不得,腳步微微加快幾分,上前推門而入。
眼前的景象,終究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果果的確是在玩斗域主,可她的另外兩位牌友一個是張嘎,另一個竟然是那位在入門考核之時引領眾人的鶴仙師。
居然跟屍種打牌?
這不是欺負人欺負死人麼?
果果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再說就算你贏了張嘎,他又哪來的靈晶輸給你?
鍾文一邊暗暗吐槽一邊躡手躡腳地湊近前去,偷偷觀察起來。
不知是他身法輕盈,還是三人打牌太過專注,直至下一把開局,竟然都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得他目瞪口呆,險些連三觀都被刷新。
只見張嘎十分嫻熟地發牌、理牌,又條理清晰地一張張往外打出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居然很有些賞心悅目。
同樣一副牌,就是換鍾文上去,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發揮得更好。
這一局的域主是果果,張嘎則與鶴仙師組成了神將聯盟,共同對抗域主。
按說兩人的牌都不怎麼理想,反倒是果果兩個王兩個二還帶一把炸一條繩,結局本該早就註定。
不料在張嘎的巧妙拆牌之下,果果被打亂了思路,最後竟然以一張牌之差沒能走完,反倒讓將鶴仙師先行一步,達成了神將陣營的逆轉。
這尼瑪是屍種?
望着懊喪不已的果果、輕鬆躺贏的鶴仙師以及一臉平靜的張嘎,鍾文嘴巴長得老大,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對啊,前一把是果果先出完的,為何卻是張嘎在洗牌發牌?
就在鶴仙師美滋滋地數着靈晶之際,鍾文突然心中一動。
卻見張嘎已經再次開始洗牌發牌,動作十分自然,絲毫沒有抱怨。
原來如此!
這小子,終究還是被PUA了啊!
鍾文恍然大悟,心知另外兩人是欺負張嘎老實木訥,把累活直接甩給了他。
而身為屍種的張嘎也是周瑜打黃蓋,非但沒有拒絕,反而任勞任怨,興致勃勃。
又這麼旁觀了兩局,眼見堆在張嘎面前的靈晶越來越多,鍾文終於確信,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極高的智慧,再也不能當作尋常屍種來看待。
「嗯!哼!」
這般站了許久,那三人卻都全神貫注,連看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鍾文終於按捺不住,刻意清了清喉嚨。
「呀!公子,您怎麼來了?」
果果等人這才應聲回頭,看清來人,小丫頭登時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揮手招呼道。
「我不在,就這般不務正業麼?」
鍾文故意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訓斥道,「辛辛苦苦讓你們拜入雲頂仙宮,就是為了打牌麼?簡直玩物喪志!」
「我們不就是陪你來的麼?」
果果小嘴一嘟,不以為然道,「再說這裏的師父也教不了咱們什麼啊。」
喂喂喂,你們才剛入門,仙宮就送功法,送丹藥,送衣服,還有師父親自指點解惑,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吧?
你還想怎樣?
鶴仙師在一旁聽得冷汗直冒,只覺這個「牌友」小小年紀,着實不知天高地厚,決心等到牌局結束之後,一定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將打牌的優先級放在了教育弟子前頭。
足見斗域主的誘惑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
「一派胡言!」
鍾文食指彎曲,在小丫頭腦門上「咚」地敲了一下,「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小小年紀,怎可如此驕傲自滿?」
這番大義凜然的說辭,直聽得鶴仙師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公子,照你這麼說」
小丫頭雙手捂着額頭,委屈巴巴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