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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一個穿着落魄的老頭,拿着煙斗,在那坐着,眼神迷離的抽着煙。
柳俊緩緩走過去,略微一打量,驚訝的發現,老頭手上拿着的煙斗,居然是明代的。
他雖然不是什麼專家,但經常接觸古墓,見過一個跟老頭手裏差不多的煙斗。
當時那個專家就說,這玩意是明代的,堪稱最早時期的煙斗,收藏價值先不說,就說賣價,保存這麼好的,估計兩百萬都拿不下來。
這老頭,不簡單啊,你看那迷離又睿智的眼神,穿着落魄卻充滿貴族氣息。
柳俊剛要上前,從店裏又走出來一個身穿唐裝的老頭,一把搶過落魄老頭手中的煙斗。
「劉老漢,你丫再拿我煙斗抽煙,我就讓你閨女來接你了」唐裝老頭對落魄老頭吼道,
「上官橋,你吼什麼,不就借你煙斗抽個煙麼」劉老漢翻了個白眼,搶回來又狠狠嘬了兩口煙,這才還給上官橋。
「屁,你這叫借你那是偷」上官橋再次拿過煙斗,又掏出一隻手帕擦了又擦,滿滿的嫌棄。
「唉,那個小子,過來」劉老漢自知理虧,也不跟上官橋繼續掰扯,直接對柳俊招招手。
柳俊一臉疑惑的上前,什麼情況,唐裝老頭姓上官,那這個落魄老頭是幹嘛的,倆人雖然罵罵咧咧的,但肯定關係匪淺,幾百萬的古董煙斗都能「偷」到手裏抽,換普通朋友誰敢啊。
「小子,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劉老漢斜着眼問。
「看您氣質不凡,當年肯定是叱咤一方的風雲人物,所以控制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已,這都不行嗎」
「有眼光,行,隨便看,小子,我欣賞你,說吧,有什麼事」劉老漢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是來找一個姓上官的大叔,打聽一下一百零八號的事」柳俊開口道。
「上官老頭,找你的」劉老漢撇撇嘴。
「不用打聽,我不想說」上官橋說完直接轉身回了店裏,也不搭理柳俊。
柳俊跟劉老漢對視一眼,柳俊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情況,他招惹這個上官橋了
「這樣,來,坐着,咱倆聊聊,不就是一百零八號麼,那老不死知道的,我也知道」劉老漢拍拍他旁邊的台階。
柳俊走上前直接一屁股坐下,也不嫌棄台階髒,也不嫌棄劉老漢身上邋遢,又掏出一包華子,遞給劉老漢。
「劉叔,我沒啥煙斗,就帶了包煙,您別嫌棄,將就着抽」
劉老漢卻只抽出來一根,整包又推了回來「一根夠了,小子,你比很多年輕人懂事,你為什麼要來找一百零八號呢」
「來找人,跟對方約好了」柳俊說。
「找人,你可知,一百零八號是什麼地方,你找的,不一定就是人啊」劉老漢頓了頓「罷了,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
「我給你講講這個一百零八號吧,這個一百零八號,以前是一座古宅,主人家從古到今,一直是包姓,宅子雖然不大,但時間卻是悠久。」
「直到幾十年前的一次大火,把一百零八號燒的乾淨」
「死人了」柳俊問。
「死了,放火的似乎是一群道士,死的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後來那裏就種了一棵大樹,每隔三年,便會有道士過來一趟,具體幹什麼,你去繞大樹一圈就明白了。」
柳俊點點頭,又抓抓腦袋「我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見那個約我的人」
「去大樹那坐會吧,有緣再見」劉老漢說完,起身進店找上官橋去了。
柳俊聳聳肩,起身走向原一百零八號地址,也就是那棵大樹那裏。
一棵高大的柳樹,軀幹很是粗大,毫不誇張地說可以容下十幾個人的環抱,樹葉遮天蔽日,地上鋪滿落葉,可能打掃衛生的也覺得這裏邪氣,不願意過來打掃。
柳俊繞樹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觀察,驚訝的發現,這樹上被人刻的陣法,居然是用來封印的陣法。
而且這陣法較為玄妙,似乎是高人之筆。
只是柳俊看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怎麼見到約自己那個地府大佬。
這時街道不遠處,一個少婦,領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路過。
小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