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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被張嘆喊去後,立即就認出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毫無體面。
張嘆關心地問道:「傷的要緊麼?」
同時遞給他一包濕紙巾。
王大山現在的樣子確實很狼狽,灰頭土臉,衣服和頭髮都亂糟糟的,鼻子在流血,臉上破了皮。
王大山尷尬不已,這麼狼狽的樣子被張嘆看到,而且剛剛要不是張嘆,他會更慘。
「沒事,都是皮外傷。」他說道,接過了張嘆手裏的濕紙巾,擦了擦鼻血,濕紙巾立即被染紅了。
他一低頭,就看到一個小女孩遞過來了一張小小的藍色卡通手帕。
「給你擦擦。」喜兒關切地說道。
王大山呆了呆,小孩子的善良讓他心中溫暖。
「謝謝,我有這個了,不用你的手帕了。」他說道,揚了揚手中的濕紙巾。
喜兒喔了一聲,把手帕收回自己的褲兜里。
「怎麼打起來的?」張嘆繼續問王大山。
王大山想了想,還是把其中的詳情給張嘆講了。
「嗨,工作上的對頭,結了怨,跑到這裏來了」
聽完他的講述,張嘆有些無語,沒想到王大山這幾天的功夫,生活和工作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Robin等人,詢問王大山:「那現在你準備怎麼打算?」
王大山猶豫了半晌,不甘心地說道:「算了,都放了吧,就當沒發生。他挨揍了,我也揍了他,說起來也不算太吃虧。」
張嘆看出了他的不甘心,問道:「為什麼不等警察來,他們這麼多人圍毆伱一個,你是受害者。」
王大山遲疑地問:「我這會被定性為互毆吧。」
張嘆說:「這怎麼能算是互毆,沒見過一個人和這麼多人互毆的。而且現場有這麼多人可以為你作證,你就是挨打的,他們被打那是另外一伙人乾的,和你無關。」
王大山神色一動,這時候黃遠立即知趣地說道:「對啊,你全程都在挨打,怎麼能算互毆,你看你的結他都被砸了,你吃飯的傢伙沒了,這能算了?放心,我們可以為你作證,現場人這麼多,個個心存正義,容不得宵小作祟。」
「對啊,別擔心,我們為你作證。」
周圍的人紛紛出聲,一個個正義凜然。
王大山心中一暖,Robin等人卻心中咯噔一下。
Robin趕忙叫冤:「我們也被打的很慘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亮出自己身上和臉上的傷。
黃遠笑道:「那是你們狗咬狗,和人家王大山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們是兩伙黑惡勢力火拼,打生打死那也是你們活該。」
Robin連忙喊冤。
「我和他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莫名其妙就來打人,王大山——我可以向你道歉,我們今天算了,不然等下警察來了,定性為互毆,我們恐怕都要被拘留,何必兩敗俱傷!」
他一喊冤,另外一夥來歷不明的人也趕緊為自己辯解。
「別啊大哥,我們是幾個朋友來黃家村吃晚飯,正好路過,看到那兄弟被這麼多人圍毆,見義勇為啊,嘉獎我們不要了,但至少別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呀!」說話的好像是那伙人中的領頭的,一個青年。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說道:「你可別編假話了,我明明看到你打人家唱歌的,那把結他就是你身邊這小子砸的!」
說話的人指向一個小個子男的。這人一直微微低頭不做聲,存在感很弱,此刻卻成了眾矢之的,頓時渾身不自在。
王大山也瞧見了,不禁咦了一聲,對張嘆說道:「我認識這人。」
張嘆問道:「也是對頭?」
王大山尷尬一笑,解釋道:「算是對頭吧,因為前些天我在地鐵隧道唱歌,這人想要偷一對父女的背包,被我們聯手制服,送去了派出所。這人估計是懷恨在心,一直想要伺機報復,這次被他逮住機會了。」
那邊領頭的青年連忙解釋說:「不是啊兄弟,你肯定認錯人了吧!我這兄弟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