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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兩個九州國民,而是幾十萬九州國民啊。」
朱文濤沉默了,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佛國,自然目睹了佛國內的社會局勢是多麼的搖搖欲墜。
官方名義上有執政黨,但實際上社會民眾大多都去投靠佛門了,而這其中原因不僅僅是佛門善於演講,更多的是佛門忽然有了大量的實用佛經。
普通人跟着佛經修煉,很快就能解開基因鎖,從而踏上進化者的道路。
而執政黨官方,一直都把基因修煉方法公佈在軍隊內部,少有流傳在社會上,這就導致大量民眾選擇相信更有誠意的佛門。
佛門利用佛經不斷吸納新成員,然後又將略有所獲的新成員放出去,藉助他們來宣傳佛門的神秘與高貴。
周而復始,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加入佛門。
執政黨的威嚴,正在迅速滑落。
「不是我們不公佈基因修煉方法啊。」佛國官員們悲哀道:「我們之前公佈過一次,但都被人們當做邪門歪道,他們現在只相信佛門公佈的佛經啊。」
佛國本就是佛教盛傳,相比較軍隊的基因修煉方法,人們更容易接受佛門的佛經。
加上佛經真的是作用非凡,久而久之民眾都開始自覺排斥基因修煉方法。
「我們知道,朱代表您是來解決修佛者聚集問題。」佛國官員們頹廢而無奈道:「但我們真的解決不了。」
「沒有其他辦法了?南亞軍部那裏可是很不耐煩了。」朱文濤眼中,已經有了威脅成分。
這件事拖不得,萬一南亞軍部使用武力鎮壓,佛國必然會陷入超級動亂,到那時這執政黨更不更換還是未知數。
他也是,為了這群佛國官員們好。
逼一逼,說不定能逼出一條路子來。
佛國官員們面面相覷,互相交頭接耳,人人臉上都是為難神情。
他們討論了足足十分鐘,依舊沒有拿出對策來。
而這時,政務宰相豁然站起身子,目光決然道:「沒辦法了,只能與佛門溝通,這任務我去!」
所有佛國官員愣愣望着政務宰相,瞬間瘋狂勸起來,現在佛門和執政黨不對付,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員去佛門,不就是跟羊入虎口差不多嗎。
可是,政務宰相搖搖頭,目光堅毅地望着朱文濤說:「為了我們佛國,我這就去佛門,去見他們的領袖佛陀!」
朱文濤點點頭,遞出一張黑色卡片說道:「這張卡片,可以調動十位九州基因戰士,我和你一起去。」
聽到這話,滿場佛國官員立馬慌了。
政務宰相去就去了,折在那裏我們也認了。
但要是你這南亞戰區軍事外交官折在佛門,南亞戰區的軍隊可能第二天就開到首都城市了。
萬萬不能,絕對不能!
就連佛國首席都緊緊攥着朱文濤的手,說什麼也不願意讓朱文濤去以身犯險。
朱文濤卻是將佛國首席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笑了下說:「政務宰相才是你們應該關心的人吧。」
佛國首席沉默了,終究撤回手掌,轉身拍了拍政務宰相的肩頭,沙啞說了句:「去了那裏,安全最重要。」
政務宰相雙眼微微渙散,而後對着朱文濤深深鞠了一躬,隨後便去自己的辦公室里取修佛者的資料。
朱文濤也隨即離開這裏,來到大樓之外,直接跟南亞戰區軍部申請了十位基因戰士來護送。
隨後,他就坐在軍車裏,默默等候。
政務宰相出來時,身穿一件純黑色大衣,一件黑色棉製褲,外加一雙黑色皮鞋。
他從頭到腳,一身黑。
「佛門對待黑色,就好像對待亡者,至少會多一絲敬畏。」政務宰相苦笑着解釋兩句。
十位基因戰士到位之後,朱文濤和政務宰相便前往首都城市裏的佛門廟堂,一路上目睹了密密麻麻的修佛者在對着西方朝拜,甚至有人一步一叩首地跪走。
「佛門在首都城市裏的威嚴雖然淡薄,但還是有數量龐大的修佛者。」政務宰相望着窗外,目光無助道:「如果首都城市裏沒有二十萬駐軍,恐怕這裏已經成為佛門的總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