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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易一愣,他明白了牧塵的意圖,良久後重重吐了口氣說:「不管牧塵這次能不能活,我邢易敬他是個漢子。」
「如果他能活着,算他本事大。」
「如果他活不了,那也是他因果,不過等我邢易強大之後,一定會為他復仇。」
……
凱撒大陸南方地區,陸羽騎着沙漠母蟲,正在百無聊賴地向北方走。
他不知道,此刻牧塵帶着阿修羅之刀,剛好是從北方逃向南方。
兩人,很有可能相遇。
「你這蠢豬,方向真的對嗎?」陸羽敲了敲沙漠母蟲的腦殼,隨手扔了塊獸肉說:「你要是記錯了,看我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沙漠母蟲仰頭,伸出口器吞掉獸肉,心滿意足地繼續趕路。
陸羽的話,它又不能完全聽懂,懶得去理解。
這是一片海洋鹽地,到處都是一米多高的淡白色珊瑚群,走在這裏面,陸羽只能露出半個腦袋。
走到哪裏,他就順手宰兩個落單的邪魔,將它們作為糧食儲備,隨身帶在身上,這趕路活做好還得餵好下面這隻蠢豬。
嗡嗡嗡……嗡嗡嗡嗡!
沙漠母蟲忽然發出緊湊的嗡鳴聲,陸羽連忙站起身子四處望去,而後快速奔出,停留在海洋鹽地某一處。
「這是……」
陸羽伸手在泥土摸了一把,看着手指尖的點點猩紅喃喃自語:「難道是聶音的血跡?」
沙漠母蟲跑來,圍着地上這灘血跡不停轉圈,時不時還發出憤怒中帶着爽快的嗡鳴聲。
「你怎麼聽起來還挺高興的?」
由於沙漠母蟲的嗡鳴聲聽起來就像歡快嗩吶聲,陸羽忍不住踢了一腳,同時也確信這就是聶音的血跡。
要不然,沙漠母蟲這蠢豬怎麼突然高興起來?
不就是仇人受傷,自己暗爽的意思嗎。
「聶音受傷了……而且這是脾臟附近的血液。」
陸羽舔了下血跡,發現血跡粘稠,味道腥臭,且伴隨淡淡的苦澀。
這是典型的脾臟部位血液,只有脾臟大規模受損時,才會流出。
陸羽前世在荒野生存一年多,自然知道這些人體的特點,熟知各種受傷類型與治療方法。
「麻煩了,這種程度的傷,很難處理,如果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很有可能致死。」
陸羽感覺到了時間緊迫,他必須儘快找到聶音,否則這輩子又會多出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快走快走!」陸羽催促着沙漠母蟲:「你現在要是偷懶,我直接卸你一條腿!」
陸羽隨手掏出小刀,在沙漠母蟲的腿上比比劃劃,直接把沙漠母蟲逼的開始全速前進。
而在陸羽身後,從始至終都有個曼妙身影緊緊跟隨,手中一直握着一把中長類型的刀子,背後還背着一把***。
莫瑟·梵妮為了追逐陸羽,特意回了趟棲息地,將從雄鷹國帶出來的***背在了身上。
這支***,稱得上雄鷹國最精確的***,在好幾位槍支專家手中保養了好幾年,一直陳列在雄鷹國王宮之中。
雖然現在弒神武器才是對抗邪魔的主流,但這隻***依舊可以對陸羽造成威脅。
只不過,這都是梵妮自己想的罷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追蹤的男人,是能在兩次核爆中存活下來的人,不知道她會不會放棄這種作死型行為。
「他是人王殿的首領,也是屠夫食堂的首領。」梵妮一直念叨着:「如果能殺了他,那我的血海深仇也能報了。」
梵妮繼續在追蹤,她盡全力隱秘着自己的行蹤,可是她不知道,前方的陸羽總是時不時若有所思地向後瞟一眼。
陸羽又向後瞟了一眼,無所謂地繼續前進。
如果這個女人膽敢再追一千米,我就只好親自動手,送這位前世的西大陸聯軍統帥歸西了。
陸羽開始默默記錄距離,等到即將到達一千米時,他發現梵妮的氣息消失了,就突然莫名其妙地不再追蹤。
「還算個聰明人。」陸羽微微回頭,看着後面的珊瑚群念叨一句:「你成功逃過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