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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嚀……」
聶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輕輕摟住陸羽的脖子,貼在其胸膛上。
「幹嘛呀,再讓人家睡會……」
陸羽看着光溜溜的聶音,雖然心中欲 火燃燒,但還是輕輕推開了對方。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我們發生了什麼?」陸羽輕聲問道。
聶音輕輕靠近陸羽,抱住他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說:「昨天呀,你中了血甲的幻境,生死旦夕之間,所以我救了你……」
「救了我?」陸羽的語氣逐漸冰冷:「難道救我的方式就是我們的衣服都脫光了嗎?」
陸羽沒想到,自己只是昏迷一下,再次醒過來,卻發現已經不是處男。
當然,是這一世已經不是處男。
「嗯呢,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聶音睜開眼睛,盯着陸羽,忽然眉眼彎彎,乖巧無比的想要索吻。
陸羽伸出手指,抵在聶音的朱唇上,冷冷的看着她,薄唇緊抿。
「你幹嘛呀。」聶音嘟囔着:「昨晚都把人家弄的疼了,今早還不撫慰撫慰我嘛?」
看着如此聶音,陸羽只是輕輕吐出兩個字:「滾開。」
聶音身子一愣,而後默默拿自己的衣服,靜靜穿好。
她眸子裏的迷離與情慾,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聶音穿好衣服後,看着陸羽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有關係了,如果你要否認,那就否認吧。」
陸羽冷冷望着聶音,再次輕輕吐出兩個:「賤貨。」
聶音臉色一變,絕美的臉龐上苦笑連連,她點點頭說:「對啊,我是賤貨,是在世界上最賤的女人,我不配與你陸大將軍發生關係。」
陸羽看着聶音,雖然對方容貌絕美,身材完美,長腿細腰,但他仍舊嘲諷似的笑了一下。
「賤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陸羽嘲諷道:「你不就是想獲取我的基因數據嗎?現在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吧?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使用自己的身體,說你是賤貨都已經抬舉你了。」
聶音聽了這般凌厲無比的話,捂着自己的肚子,露出悲哀的神情。
昨晚那個安全感十足,溫柔無比的男人哪去了?
此時此刻的聶音,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與悲痛。
她已經不想再對陸羽解釋什麼。
而陸羽卻是說出最後讓聶音心死的話:「賤貨,滾吧,下一次見你,我會殺了你。」
聶音的一雙杏目徹底灰暗,她默默轉身,雙腿有些不適應的向外走去,經過山洞口時,她無視了花山熏的詢問與目光,獨自消失在了這片蒼茫大地上。
這時,陸羽無意識地扭頭,目光突然凝聚在了樹葉床上。
他心中瞬間平地起驚雷,愣了
……
花山熏緊皺眉頭,快步走進山洞,看到陸羽坐在凌亂的樹葉床上發呆。
花山熏順着陸羽的呆滯目光望去,忽然間身子一顫,滿目不可置信。
在這張凌亂的樹葉床上,有一抹鮮紅,刺眼無比。
這一抹刺眼鮮血,染紅了幾片樹葉,孤獨地被蒼茫的風颳起,向山洞外飄去。
啪!
陸羽一把抓住這幾片樹葉,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花山熏喃喃開口:「那個女孩,昨晚之前還是處子?」
就連花山熏也沒想到,能在這片殺戮大地上一直活到現在的女孩,竟然還保留着處子之身。
陸羽將這幾片樹葉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望着山洞外,卻再也找不到聶音的身影。
「剛才我對她說……」陸羽仿佛自言自語道:「下一次見面時,我會殺了她。」
花山熏閉上了嘴,默默離開山洞。
對於這種事,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陸羽。
陸羽揚起頭,閉上眼睛,腦子裏忽然滿是聶音離去前的悲哀神色。
原始的山洞,雜亂的樹葉,默默脫下衣服的聶音,還有痛苦掙扎的自己。
紛紛雜亂的回憶,灌滿了陸羽的腦袋,讓他感覺到一陣陣心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