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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法國還是搏一搏的,其他殖民地可以放棄,但有上百萬法國移民的阿爾及利亞並不在其中,不管怎麼樣,打還是要打的。
「那從先從喀麥隆開始,喀麥隆是我們和英國人的託管地,恰好現在英國管理海外資產的人正在巴黎,由我們兩國共同推進喀麥隆的獨立。」
被戴高樂想起來管理英國海外資產的管理者,正在體驗法國文化,經過這一場歌劇,他對法國的文化水平有了懷疑,至少在歌劇這個領域,是不如英國的。
歌劇在越來越高的嘈雜人聲上空蕩漾。每個觀眾都在講話,互相推推搡搡,使盡全力找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過道里擁擠不堪,以至每個過道口好不容易才能放進來一股源源不斷的人流。
觀眾互相打招呼,衣服互相摩擦,在女人們的裙子和帽子中間夾雜着男人們的黑色禮服或燕尾服。一排排座位上漸漸坐滿了人。
好在這種嘈雜能夠讓偷偷過來的兩個不便公佈身份的男女,不被別人所注意。
艾倫威爾遜甚至覺得此時來一發,都不會被別人發現,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可惜海蒂·拉瑪乾脆的拒絕了,這就非常掃興。
要不說英雄所見略同,當第二天艾倫威爾遜接到法國方面的通知,心說真巧,他也正在思考喀麥隆的問題,只不過思考的角度不同。法國人是想到德屬喀麥隆託管時間到了,順勢讓其獨立。
他想的是喀麥隆獨立不要影響到尼日利亞自治領獨立的節奏,「我差點忘了,今年可是非洲獨立年。」
躺在天鵝絨床上的艾倫威爾遜,想起了這個也算是比較有象徵意義的年份。
更準確的說,法屬非洲獨立年到了。在這一年法國經過一系列的準備之後,幾乎讓整個法國殖民地在同一年獨立,除了阿爾及利亞。
「捏疼我了。不和你去非洲了。」海蒂·拉瑪被捏的吃痛開始抱怨,肩膀從被子裏露出來,白皙的如同白色從綢緞,只是一隻手從這個角度伸進去,破壞了如女神一般的凜然不可侵犯。
「我錯了!」艾倫威爾遜別的優點沒有,但果斷向權威低頭這一點並不是針對誰。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直都是他所堅持的理念。
海蒂·拉瑪還是要好好哄的,不然他去喀麥隆一天都待不下去,最後沒辦法只能道,「要不我讓英格麗和我去非洲,你繼續在巴黎做你的女總裁。」
「還是我去吧。」海蒂·拉瑪氣勢一弱,條件雖說艱苦了一點,但好歹有這個男人照顧,優越生活一直都有,但被男人呵護也不是隨時都行的。
艾倫威爾遜擰着脖子,他發現了集中管理和妻子同等地位女士們的好處。
和法國溝通喀麥隆問題的時候,接待他的人是一位將軍,叫加富爾,在阿爾及利亞戰爭尚未平息的這個時間,法國政府有大量的將軍存在。甚至有一些法國人認為,戴高樂將軍接手第四共和國的初期,法國本質上是一個軍政府。
法國是不是一個軍政府,不管他這個英國人什麼事,加富爾將軍還是學着政客說話,不願意直白的說目的,但笨拙的樣子一看就沒做多少功課,願意為非洲獨立做一些工作?
「如果法國已經做出了決定,英國也願意在阿爾及利亞獨立問題上提供幫助。」艾倫威爾遜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地方,直接把阿爾及利亞問題抬出來。
「不是阿爾及利亞。」加富爾將軍急眼了,的政客話術學習之旅,從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艾倫威爾遜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光是這一句話就能夠判斷出來,法國對阿爾及利亞的態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改變,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很快,加富爾將軍就提及了喀麥隆託管時間到期的事,艾倫威爾遜做出一副不太明了的模樣,但實際上他怎麼會不知道,殖民地問題可是他的一項工作。
「喀麥隆問題是一個大問題,英國同樣願意幫忙。」艾倫威爾遜同樣表現出來願意幫忙的態度,他不知道戴高樂準備摸着英國過河,已經決定收縮。
但他同樣打着摸着法國過河的主意,艾倫威爾遜知道,法國殖民地和英國殖民地獨立不是一回事,至少在非洲就完全不同。
英國的殖民地獨立那是真的獨立了,除了經貿和語言關係之外,英國沒留下什麼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