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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後面的陰人已經追丟了,不會再跟上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跟狗皮膏藥一樣,又粘了上來。
該說不說也真倒霉,不是遇到這個成易也早走了,啥事沒有,這貨故意在這裏埋伏蹲我,真是陰險,現在拖到所有人都追了上來,有可能是剛才妖屍破壞樹的聲音太大了,其他人聽到都趕了上來。
現在倒好,我媽和蘇雨兩姐妹都來了,還有這些陰人,這特麼怎麼辦?
柳月在前,帶着上千個陰人將這裏圍成了一個圓圈,水泄不通。
秦風帶着一大群巫師封住了出口,也封住了我的去路,這一下,我插翅都難逃。
「呵呵,有意思。」成易冷笑着,一副看戲的表情,倒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邪門歪道,全都看着我和鬼婆。
「劫,你逃不掉了。」柳月最恨鬼婆,也最不願意鬼婆逃掉,好像誓死都要將我們抓住。
「跟他無關,我願意死在你們手上,讓他走。」鬼婆自動站了出來,不再願意連累我,因為蘇雨都已經來了,她必須成全我。
「那樣最好,也免得我們再費一兵一卒,你早該死了,毒婦。」說着,柳月伸出了手上的長劍,指着鬼婆的喉嚨。
鬼婆笑了,笑容很慘白,看着那些想將她置於死地的人,她義無反顧,直接撞向了劍口,以尋求解脫。
「我不同意。」我攬住了鬼婆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放開我,沒必要,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已經夠了,我感謝你,但我不想欠你。」鬼婆掙扎着,但她很無力,以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掙脫不出我的手臂。
「很有必要,還有一個人需要你,你如果死了,那她就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是她的朋友,我不想看着她孤零零一個。」我對鬼婆說道。
鬼婆愣住了,她知道我說的是誰,周月婷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但鬼婆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她知道真相,鬼婆又已經死去,她會崩潰的!
周月婷好像是她現在唯一的弱點,鬼婆握緊了拳頭,好像有了一點求生的本能。
果然,妹妹才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寄託。
「毒婦,還不滾過來受死。」柳月發現事情不對勁,好像鬼婆又有了求生的本能,她急了,鬼婆束手就擒自然是最好的,不用費任何氣力。
鬼婆搖着頭,突然不想死了,求生意志被我喚醒,開始後退。
「等等……」我媽突然喝住了所有人,然後朝我問道,「你是劫?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我媽居然看出了端倪,開始質疑我的身份。
「我也覺得,而且,你好像一個人。」蘇雨跟我媽一樣的觀點,並且開始向我走來,越來越近。
我沒有說話,跟鬼婆步步後退,但被圍起來的我們,哪裏有什麼退路,要麼殺出去,要麼束手就擒,但我不是殺不出去,我是怕暴露身份,而束手就擒絕無可能。
「把面具摘了,我不信你是劫。」我媽依然步步緊逼,符咒緊緊握在手中,隨時都好像要對我動手。
「怎麼,你見過我嗎?憑什麼說不是?」我反駁道。
「沒見過劫真容,但你說話跟他的口氣,簡直天差地別,完全不像同一個人,不是戴着一個破面具,就能裝好一個人的。」我媽說着,終於出手了,她不是奔着鬼婆而去,也不是奔着我而來,她是想動面具。
她想破了我的面具,看我真容。
我媽動手的瞬間,蘇雨也開始動手,她配合我媽,拔出了鬼櫻刀,我知道千萬不能中她的幻咒,不然一切都完了,蘇雨的幻咒極其厲害,她這種專精不是我這種什麼術都學一點人能比得上的,配合幻刀鬼櫻,那效果直接拉滿,極其恐怖。
「殺,殺鬼婆者,記一功。」柳月見我媽和蘇雨動手,他們也不想落後,連忙動手,但都是朝着鬼婆而來。
一方對付我,一方對付鬼婆,呈兩股之勢,但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因為都是靠我,鬼婆現在已經不行了。
我媽動作最快,如靈蛇一樣,直接盤至我的面前,黑符化劍,斬向了我的面具。
蘇雨緊跟隨後,鬼櫻刀揮舞着,然後櫻花飄零,咒法衝着我而來,如果我中了她的幻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