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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消失,亡魂超度。
陰氣翻騰的白色小樓恢復寧靜。
四周風聲簌簌,沙塵輕揚,善慧子彎腰從地上抓一把沙土,裝進隨身攜帶的布兜里,用細繩纏了幾圈,牢牢綁緊。
這個地方再過不久就會被夷為平地,然後修路、栽樹,再過幾年,不會有人知道這裏曾經有一棟三層高的白色小樓,樓里有一個小男孩,在等姐姐回來,而發生在這裏的故事,也會淹沒於時間長河。
時羨魚掏出手機,發現消失的手機信號終於回來了。
她走到侍神身邊,抬起胳膊給兩人拍了一張合影,留作紀念,背景是那棟安靜的樓房。
接着她撥通了市政工作人員的電話,通知對方安排車子來接他們。
工作人員得知難題被解決,大喜過望,說會為他們申請一輛豪車。
時羨魚很高興,覺得「豪車」是對她辛苦工作的充分肯定。
善慧子知道馬上有車來接自己後,沒說什麼,只是又去了一趟地下室,大約是想帶走一些舊物留作紀念,不過最後挑挑揀揀,僅拿走了她最開始挑的布偶娃娃。
等車來的這段時間,時羨魚擺弄手機,給周卜善回消息。
沒過一會兒,躺在地上的邱端明終於醒了,他坐起來,迷茫的打量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時羨魚和善慧子身上。
善慧子還在記恨他的擅作主張,故而沒個好臉色,邱端明便看向時羨魚,問:「是你們救的我?」
時羨魚點頭,「算是吧。」
邱端明渾身乏力,難受的扶住自己的額頭,「真是怪哉,明明每個步驟都是對的,可是法事竟然對它不起作用看來這傀儡之術,我還得繼續修行啊」
時羨魚繼續點頭,「是啊,繼續努力。」
邱端明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四方紙包,走到時羨魚面前,遞給她。
「時道長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這裏有一張縛靈符,是我花費數年煉製而成,原本要作為煉製侍神的媒介,可惜功虧一簣,這符對我而言暫時沒了用途,現在贈給時道長,希望它將來能為時道長效力一二。」
時羨魚接到手裏,感覺紙包挺厚實。
她覺得邱端明當道士有些可惜,應該去當幼兒園老師,他的摺紙技術太厲害,什麼動物都是信手拈來,包括她手裏這個紙包,要是再折厚些,幾乎跟粽子沒差了。
「這張符有什麼用?」時羨魚問。
邱端明說:「這張符里,我用了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屬性的咒,構建出一個既有金石之堅,又有自然之力的法陣,任何靈體只要入陣,就絕不可能逃出去,故而我稱之為縛靈符。時道長以後若是有機緣遇見合適的靈體,無論對方是何種妖魔鬼怪,你都可以用這張符將其縛之,然後慢慢教化,我保管它對你言聽計從,乖順至極」
四周溫度陡降,邱端明不禁打了個冷戰,疑惑的看向四周,「怎麼突然這麼冷?」
善慧子也察覺到了,擰着眉望天,「是不是要下雨了?你們看,那邊有烏雲飄過來。」
時羨魚神色微妙。
她把符塞回到邱端明手裏,訕訕道:「邱道長,這個我用不上,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邱端明微愣,遲疑的說:「可是在下身無長物,也就這張符算得上稀罕物,時道長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時羨魚趕緊擺手,心想:再考慮下去,我真怕那些烏雲里嘣出一個雷把你劈成兩半兒。
邱端明惋惜道:「好吧,那在下就不強人所難了,時道長的大恩大德,在下只能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了。」
「邱道長客氣了。」時羨魚禮節性的朝他拱了拱手。
氣溫明顯回暖。
邱端明和善慧子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懷疑是不是還有沒清除乾淨的厲鬼在附近徘徊,於是他們又在周邊搜查一番,直到來接他們的豪車到了,也沒發現哪裏有異常。
回到市政道法文化活動中心,邱端明和善慧子將功勞全都推給時羨魚,開辦道觀的資質證明毫無懸念的落到時羨魚頭上。
接下來還有不少手續等着時羨魚去辦理,邱端明和善慧子便先行告辭。
離別時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