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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這人是你爺爺?」熊明看着黑白電視裏那滿眼憤怒的人問道。「當年他們到底把這口棺材弄到這村子裏,才導致碧螺村全村上下32口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嗎?還是說,這口棺材壓根一直就在這碧螺村的村子下面,讓他們給倒出來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說實話真猜不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和六十年前的事兒比起來,我現在更想知道是誰把這段影片給放出來的?」
我看着那黑白電視裏不斷閃爍的定格畫面,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知道背後的那個傢伙弄出這麼多事情到底想幹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熊明詫異的問道:「哪一點?」
我緩緩的說道:「你不覺得,背後搞事情那傢伙似乎對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了如指掌嗎?那傢伙就好像算準了我們會來這裏一樣,一早兒就在這裏等着我們,然後故意讓我們看到那張照片,故意讓我們看到那電視裏面的畫面,又讓我們就像是搜集拼圖一樣,一點點的把六十年的那件事兒再給拼湊起來」
熊明點頭沉聲說道:「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個意思。可這個人是怎麼知道我們行動時間和路線的哪?難道」
我皺着眉低聲說道:「你想的沒錯,我覺得在我們之中有內鬼。」
熊明皺着眉說道:「那這個內鬼會是誰?」
我沒有說話,而是低頭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自打這件事情發生以來,我就一直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大多是來自於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被人在背後盯着的感覺,它形容起來的話,就好像是一條攀附在你背上的毒蛇,冰冷、狡詐、兇險可當你用心去體會它的時候,它卻突然間消失不見。
在出發前往碧螺村之前,我曾刻意的和很多人有過交集,試圖找出那種感覺的來源,可它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毫無蹤跡。
直到我進入到碧螺村之後,那種冰冷濕滑,好似毒蛇盤踞在心頭的感覺,才又一次浮現了出來。
在三個人中,我和熊明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兄弟,我心知自然不可能是他。
既然不是熊明,那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花慕靈。
如果這個人是花慕靈,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的清了。例如,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恰巧發現了獨眼老人在的破瓦房,並知道獨眼老人就是這碧螺村裏的人,還有她不早不晚就在我和熊明馬上要折返回去的時候暈倒在碧螺村的外面
如果說一件事情的巧合是大概率的偶然現象,那麼,十件事情同時發生的話,那就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應該叫做必然了。
想到這裏,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心底里有點不願意承認花慕靈就是我們中的內鬼,但我又不能否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抬起頭看了熊明一眼,然後將頭微微轉向了裏間屋。
我沒有說話,但我和熊明自小玩兒到大,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心裏想的什麼,所以,不用我開口熊明便當先走進了裏間屋。
可是,當我和熊明兩個走進裏間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我們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呆住了。
因為,裏間屋的大火炕上面竟然空無一物。
原本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花慕靈,此時竟然毫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
熊明驚詫的大叫道:「大爺的,人哪?什麼時候沒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沒有回答熊明的問題,而是第一時間衝到了火炕的邊上,仔仔細細的翻找了起來。
火炕上面鋪着的被褥很久,掀開時帶起了一大股散發着霉味的灰塵,我急忙伸出一隻捂住口鼻,以免讓自己吸入過多的黴菌,而另一隻手則快速的繼續翻找。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再將整個裏間屋幾乎翻遍了之後,在火炕嘴裏側的一角發現了一個模糊不清的手印。
手印是暗紅色的,我用手沾了一點,然後又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很粘稠,我又將手指放在鼻尖處又聞了聞,隱隱的聞到一股子腥味,好像是血,但又不能100%的確定。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