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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聞言就是一愣。
我原本是想問「要小心個啥?」
可話還沒等出口,原本腳下的地面突然就裂開了。
眼見地面裂開了,我整個人當時就暗叫不好,「剛看到那個石像腦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下面多半兒就是空的。這地方不下雨還好,下了雨沙土承受不住那麼多水分的重量,塌陷下去是早晚的事兒。奶奶的,這把可真是大意失荊州了」
想到這裏,我衝着花慕靈和熊明喊道:「別動!儘量將身子貼在地面上,這兒現在水分密度太大了,說不定那塊兒給點壓力就塌了。」
熊明和花慕靈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當即二話不說就趴在了地面上。
熊明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後,衝着我嚷道:「胡天,現在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這麼趴着吧?」
我聞言大聲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只能靠着身體一點點的往外爬了!」
我這話剛說完,身前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抬頭一看,這人他媽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消失不見的馬為。
只聽馬為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這時候我就不動了。」
看見馬為,熊明當時火就來了,衝着馬為罵道:「我擦你十八代祖宗,我們仨人跟你小子無冤無仇,你丫兒這麼坑我們有種你小子別動,等你熊爺爺我爬過去,看我不弄死你!」
說完這話,熊明使勁兒的往前挪了挪
身子,可誰成想,他稍微一動,身子周圍的沙土就「嘩啦啦」的裂開了好幾個口子,眼瞅着再動一下,整片地界就會全部塌落下去。
熊明見狀也不敢在隨便動彈,可他人不動,嘴卻是一點兒沒閒着,扯着脖子嚷道:「姓馬的你丫兒這是什麼意思?有種你拉爺爺上去,咱們倆一對一比劃比劃,看看誰是孫子,誰是爺!」
熊明罵大街的本事我知道,這小子要是開了話匣子那真是無限輸出。
可馬為卻好像是壓根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
馬為只是靜靜的看着我,過了好一陣兒,他嘴唇才微微動了動,好像是在說什麼,可是現在的雨聲太大,再加上身邊的熊明罵個沒完,所以,馬為說了半天,我卻只是零星的聽到了幾個字。
「你們這裏面留下的秘密」
我見聽不清馬為這小子說什麼,便衝着邊上的熊明罵道:「大力熊,***的能不能把嘴閉上?」
熊明聽我罵他,先是一愣,隨後衝着我嚷道:「怎麼着,胡天?你小子還打算替他說話?你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沒打理熊明,而是轉頭看着馬為說道:「我說姓馬的,你剛才說什麼?什麼留下的秘密?誰留下的秘密?」
馬為聽我這麼說,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不打算在多說什麼,只是衝着我微微一笑說道:「小胡爺,話我已經帶到了,地兒我也已經領你們來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可就不是我們馬家人該管的了。馬家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恩情以報,下面就得跟你們胡家算算六十年前的一筆舊賬了。」
話沒說完,馬為突然站起身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把槍。
當漆黑的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心想道:「這他娘的可要了親命了,現在這情況我想躲都沒地方躲啊!這怎麼好好的還扯出六十年的舊賬了!現在可怎麼辦?」
我心裏雖然這麼想,可嘴上卻依舊是語氣淡然,我看着馬為說道:「我說姓馬的,你們馬家跟我們胡家這是有多大的愁啊?讓你這時候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兒?」
馬為聞言微微笑了笑,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胡
家六十年前也幹過這樣趁人之危的事兒哪?」
馬為話沒說完,右手食指便果斷扣動了扳機。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漆黑的槍口便在雨水中迸發出一道火花,一顆子彈幾乎是在槍響的瞬間就朝着我的方向射了過來。
我早就有了準確,知道這小子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所以,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動作,見他小臂一動,就知道這小子要開槍。
因此,在他還沒有扣動板機的瞬間,我整個人便朝着自己的右邊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