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屋子裏的三個活人都戴着鬼臉面具。
這三個人臉上的面具沒一個都不一樣,它們一個是哭相,一個是顛笑的模樣,最後一個怒目三眼餓鬼的樣子。
這三個人除了臉上戴着鬼臉面具之外,只是下半身圍了一塊白布,其餘的地方都是光着的。
許二爺和姚三小姐推門進來的時候,這三個人似乎剛剛忙完手裏的活兒,正將他們手裏工具放到桌子上。
或許是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所以當看見許二爺他們兩個人之後,都先是一愣,可很快其中戴着哭臉面具的那個人便認出了進來的是許二爺,當即便笑着說道:「二爺,您來啦!」
這傢伙臉上雖然戴着的哭相面具,可說話的語氣卻帶着一股子賤賤的笑意。
姚三小姐天生耳力和記憶力都十分出眾,一下子便聽出來了,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本應該死在裁縫鋪里的楚腰子。
「是你?楚腰子?」姚三小姐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楚腰子聞言笑嘻嘻的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極為猥瑣的臉。
可當姚三小姐看清眼前這張臉的時候,卻陡然發現,這個楚腰子雖然和剛剛在裁縫鋪里的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但他們的眼神卻是完全不同。
姚三小姐形容不好這種感覺,但她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時此刻她眼前的這個人,那一雙眼睛就好像是兩把鋼刀,他從上到下打量自己的時候,姚
三小姐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肉,被人用刀沿着骨頭縫給剃了一遍。
眼前的這個楚腰子在笑,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看着姚三小姐說道:「三小姐,這是盼着我真死了?還是不想我姓楚的死啊?」
姚三小姐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剛才裁縫鋪里的那個人不是你!」
楚腰子也不否認,淡淡的笑着說道:「許二爺說的對!釣魚嘛!有時候是需要點魚餌,只不過魚餌不一定就是真魚餌罷了。」
說完這話之後,楚腰子並沒有再理會一臉詫異的姚三小姐,而是轉過頭看着許二爺淡淡的說道:「二爺,該弄的都整差不多了!」
許二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結果怎麼樣?」
這時候那個戴着怒臉面具的傢伙緩緩摘下了面具,這個人正是李裁縫。
李裁縫一直都坐在一張椅子上,只見他摘下面具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二爺,你想先聽那個?」
許二爺看着李裁縫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根煙,然後緩緩點燃,吸了一大口之後,這才慢慢的說道:「好消息吧!」
李裁縫似乎並沒有想到許二爺會想先聽好消息,所以,當許二爺這話說出口之後,李裁縫明顯就是一愣。
許二爺是什麼人,那可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任何人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點點小到不能
….
再小的細微表情,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所以,李裁縫那千分之一秒的遲疑,早就已經被他盡收眼底。
可許二爺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不說話看着李裁縫,他在等,等李裁縫的回答。
李裁縫那也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後,便開口說道:「你要查的線索,我們找到了。」
「哦?」許二爺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掛杆子確實有一套仔細跟我說說」
李裁縫看着許二爺淡淡的說道:「這就要說壞消息了!」
許二爺沒有接茬,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李裁縫。
可李裁縫還沒等開口,邊上的姚三小姐便接着說
道:「怎麼?你們掛杆子還有坐地起價的傳統嗎?」
他們兩個聞言齊齊看向了姚三小姐。
姚三小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直李裁縫和楚腰子但戳心窩,好一會兒李裁縫才冷冷的說道:「姚三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姚三小姐看着李裁縫,眼神里略帶嘲諷的意味,一字一句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普通話嘛?還是李先生你故意裝作聽不懂?」
李裁縫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姚三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