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一次對於我來說真的算是劫後餘生,由於剛才那一刻腎上腺素過度分泌,導致我整個人在這個時候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了熊明那張大臉。
這小子湊過來看着我問道:「胡天,你小子死了沒有?」
「托祖師爺的福,你小爺我還活着!」我看着熊明笑罵道:「只不過這隻胳膊估計得罷工一陣子了。哦對了!你和小花都沒事吧?」
熊明看着我說道:「放心吧!我和小花可沒你這麼倒霉,我只是擦破了點皮。小花,她連一丁點兒事兒都沒有。」
聽熊明這麼說,我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可隨即就在心裏頭罵道:「我他娘的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什麼倒霉事兒都讓我給趕上了?先是被串成了肉串,然後還差點被樹給拍死,這要是傳出去了,小爺我以後還怎麼在下八門混?還拿什麼號令八門?」
我這邊心裏正琢磨着,卻突然聽見熊明哎呀了一聲,緊跟着這傢伙伸出大手就在自己的脖子上猛拍了一下。
隨着「啪」的一聲過後,一隻長相怪異的小蟲子被他給拍死了。
熊明用衣服擦了擦手上殘留的蟲子屍體,一臉嫌棄地罵道:「這都什麼季節了,還有蟲子!想吸你熊爺爺我的血」
熊明原本想說「想吸你熊爺爺我的血,下輩子吧」,可是這話他只說了一半兒,卻突然停住了。
我見熊明突然不說話了,於是便開口問道:「大力熊你怎麼了?」
我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撐着身體,勉強坐了起來。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一連問了三遍,熊明卻始終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用手掌敲着自己的腦袋,還時不時地用手去抓自己後頸剛才被咬過的地方。
熊明抓得很用力,沒幾下,他後頸被咬的位置就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了,可這小子還是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我見狀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隨即就要站起身來查看熊明的情況,可誰成想我剛一動,突然轉頭死死的看向了我。
此時,這傢伙的臉上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雙眼有些微微的發紅,嘴唇翻着一股淡淡的紫色,看起來就跟剛被吸乾了全身上下的血一樣。看書菈
我看着熊明,這小子也在看着我,此時的他一點兒表情也沒有,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十秒之後,熊明突然開口說道:「胡天,你用這個眼神看着***嘛?」
我見熊明突然開口,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後忙說道:「大力熊,你沒事吧?」
熊明微微咧嘴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我追問道:「你小子真的沒事?你小子現在看起來可不太好!」
熊明依舊是微微咧嘴笑了笑,說道:「放心!真的沒事!只不過是頭有點疼,脖子有點癢而已。」
我低頭看着熊明還在滴着血的指尖,過了一會兒,抬眼看着熊明問道:「只是有一點兒癢?」
熊明依舊是保持着同一個表情,微微咧着嘴笑了笑,說道:「看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真的只是有點兒癢而已。現在都已經沒事了!」
熊明說完這話,也不給我搭話的機會,話鋒一轉便開口接着說道:「那東西在你身上太礙事了,我給你拔下去吧!」
我聽這貨這麼說,當然腦瓜子就嗡的一聲。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多多少少也是有點醫學常識的,對於這種貫穿傷來說,千萬不可能隨便自己拔出來,搞不好傷筋動骨那是輕的,一不小心傷了大動脈,那我豈不是
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於是我連忙擺手,並大聲地說道:「行了,打住!大力熊,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時候,你小爺我還想多活兩天哪!」
可熊明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大手一伸就要去拽我肩膀上的那根木棍,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小子一邊打算拔我身上的棍子,嘴裏面還一邊叨咕個沒完,他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拔出來,拔出來就好了,就不疼了拔出來,拔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