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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見我沒動,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姓胡的,你這是幾個意思?不是說跟我走嗎?為什麼在哪兒站着不動?」
風越來越大,透過帳篷上劃開的口子呼呼的往裏頭吹,弄的整句話進到我耳朵里的沒有幾個字,可即便是這樣我也能從那傢伙的表情里看出來,他要說什麼。
我微微的笑了笑,大聲說道:「我只是說了一好字。從來也沒說過要跟你走啊?」
壯漢被我這話整的一愣,緊跟着冷笑了一聲。
這壯漢也是一個狠人,屬於那種能動手從來不廢話的主兒,見我這麼說,當即便伸手朝我的肩頭抓了過來。
這傢伙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經到了我的身前。
我心中一驚,暗道:「這傢伙好快的伸手。」
不過,我心裏雖然這麼尋思着,但身上的動作卻是一點沒都沒有拖沓,就在那壯漢蒲扇一般的大手眼看要扣在我肩頭時,我整個身子朝右邊一偏,緊跟着右手四指緊扣在一起,做了一個「豹拳」的架勢,直奔着壯漢的咽喉就打了過去。
壯漢或許是對自己這一抓充滿了自信,壓根就沒合計我能躲開,眼見我不僅閃開了他這一抓,還順勢做出了反擊,不由得整個人就是一愣。
也就是這一愣神兒的工夫,我一拳便砸在了那壯漢的咽喉之上。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這卯足了勁兒的一拳砸下去之後,那壯漢只是微微的搖晃了兩三下,竟然一丁點兒事兒都沒有。
反倒是我,這一拳砸下去就好像是砸在了石板上一樣,手指骨差點沒全折了,疼的我是呲牙咧嘴。
「橫練金鐘罩?」我捂着手說道:「你是出自少林的俗家弟子?」
那壯漢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力,竟然認得出我這橫練的功夫是出自少林。」
我捂着手倒退了兩步,站定以後說道:「怎麼着?你不在廟裏頭清修,跑出來管世間的凡塵俗事,你師父知道嗎?」
壯漢聽我這麼說也不動氣,只是微微笑道:「沒辦法,這世道沒有什麼人是可以完全脫離凡塵的再說了,欠了人情就得要還,不是嗎?」
壯漢在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突然身形一晃,緊跟着便出現在了我的右手邊,我大驚,急忙便朝着自己的身後急退。
可我的腳剛邁出去一步,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腳底下一滑,整個人便「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而那個壯漢好像早就算好了我這一摔,就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間,他那好似蒲扇一般的大手已然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嘿嘿」那壯漢看着我說道:「姓胡的,你剛才要是乖乖的跟我走,豈不是不用受這個苦了!」
我人雖然被按在了地上,可是嘴裏卻還是不肯服軟,咬着牙罵道:「老子願意跟你走就跟你走老子不願意跟你走,你就算用八抬大轎,抬老子老子也不跟你去!」
壯漢笑道:「行!嘴夠硬也算是一條漢子!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對不住了!」
說着,壯漢就抬起了自己的拳頭,準備朝我的面門砸下來。
這一拳如果挨上,就算不當場見了閻王,估計再醒也得是明年這個時候了。
就在那壯漢眼看要一拳要打向我的時候,邊上突然一樣東西「呼」的一聲朝我們這邊就飛了過來。
那壯漢反應倒也快,猛的一縮脖子,那樣東西便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噗」的一聲砸在了他身後不遠處的帳篷上。
壯漢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才飛過來的竟然是一把摺疊椅。
不用問,朝壯漢扔這把椅子的人,除了李蘇,也不可能是別人。
李蘇也不廢話,扔完了椅子之後,整個人已然撲倒了壯漢的身側,只見她的手裏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黑色的鐵管子。
這根鐵管子不長,但兩頭都很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蘇剛才從什麼地方掰下來的。
李蘇這女人打起架來,向來是心黑手狠,繞到那壯漢身側之後,最裏面嘟囔了一句,「你丫兒不是橫練金鐘罩嗎?看你丫兒頂不頂得住這個」
說話間,李蘇右手猛的往前一送,手裏的鐵管直插壯漢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