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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這些體型至少在兩米上下的大白花,和它們花蕊中不停舞動的暗紅色觸手,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倒吸了口涼氣。
好半天,楚辛辛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原來那些觸手竟然是從這些花兒裏面伸出來的」
紅霞看了看對在一旁那如小山一般的白骨,沉聲說道:「這些人看樣子都應該是被這花兒給吸乾了的倒霉蛋!」
楚辛辛咬着牙小聲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為和它們一樣的倒霉蛋老子我還沒活夠哪!他娘的活了這麼多年,別說是媳婦了,就連一個靠譜的姑娘都沒有,要是就他娘的死在這裏的話,做鬼我也不甘心!」
楚辛辛這邊話音剛落,呂小鳳那邊便開口說道:「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這個地方太危險了趁着現在那些詭異的花兒還沒對咱們下手,還是趕緊找地方離開吧!」
「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聽呂小鳳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楚辛辛突然開口接道。
「奇怪?」楚辛辛的話讓紅霞和呂小鳳都是一愣,紅霞轉頭看着楚辛辛說道:「奇怪?那裏奇怪了?」
楚辛辛用手指了指那湖中間的大白花,說道:「這些傢伙剛才鬧的那麼凶,可我們進來之後卻好像突然就看不見我們了這一晃都能有五六分鐘過去,可它們卻只是靜靜的呆在水裏,所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紅霞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或許是它們真的沒有發現我們。這些花兒大多都是單細胞生物,它們通常都是靠着某種特殊的條件去捕食獵物,而這種條件通常不會改變,除非」
「除非什麼?」楚辛辛和呂小鳳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
紅霞沒有立馬回答他們,而是將目光慢慢移到了湖中間的那些白花上面,她很久沒有說話,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而更像是不願將那些話說出去,生怕那些話只要一說出去就會立馬成真一般。
見紅霞好半天不說話,楚辛辛繃不住了,他低聲問道:「我說大姐,你話別說一半兒啊!有什麼話不能一氣兒說完嗎?除非什麼啊?」
紅霞皺着眉頭說道:「除非這些傢伙有智慧!」
故事講到這兒,陳圓圓便沒有在往後說下去。
陳圓圓沒有說話,她看着我,似乎在等,等着我問一些什麼。
至於我,則兩隻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20幾歲的女人。
說實話,我對於眼前這個女人所講的一些都抱有懷疑態度,或許是因為她口中的那些事情太過離奇,也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經歷太多更加離譜的事兒,總之,當陳圓圓閉口不言的一瞬間,一個大大的問號便出現在我的腦子。
過了好一陣兒,我緩緩的開口說道:「後來哪?後來你們是怎麼從那地方逃出來的?又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原本以為陳圓圓會用另一個很長的故事來回答,可誰成想她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見陳圓圓搖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說?」
陳圓圓苦笑了兩下,說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
「不知道?」這三個字一出,我和一旁的李蘇頓時就是一愣。
講真的,在之前的幾秒鐘裏頭,我曾經在腦子裏面預想過陳圓圓的無數種回答,可偏偏就沒想過她會說出「不知道」這三個字。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李蘇,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陳圓圓,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不知道也算是回答?如果是有什麼不想告訴我,可以直說,用這樣拙劣的藉口搪塞,多多少少是有點過於敷衍了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也無妨反正血是在我自己的身上,給不給你們,就看我自己了」
說完這話,我緩緩站起了身,衝着李蘇說道:「走吧!」
李蘇應了一聲,也跟着站起了身。
見我們要走,楚辛辛一個跨步便到了我的跟前,這小子也不說話,只是兩隻牛眼死死的盯着我,那樣子看起來活脫脫就像是廟裏的一座金剛。
出身下八門,又當過兵的我自然是不會怕這樣的場面,我看了看眼前的楚辛辛,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幾個意思?」
陳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