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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陳二狗也不等李蘇和劉宇的回答,一轉身便朝着那水泡子摸了過去。
陳二狗走的很快,好像生怕再晚一步那兩個大傢伙就會朝他們撲過來一樣。
李蘇和劉宇哪見過這場面,兩個人臉都有些發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
幾秒鐘之後,李蘇咬了咬牙說道:「小劉,走!」
劉宇看着李蘇說道:「我說李蘇姐你確定嗎?咱們真要跟着下去?就靠脖子上掛着的這個羊肚子潛水不成?」
李蘇說道:「既然咱們都答應趙老三要拿回那天池雪蓮了咱們就得說到做到,這他娘的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算不看在祖師爺立的規矩上,單單只看在銀子的面兒上,咱們兩個硬着頭皮也得下水啊!你別忘了,你小子還等着這筆錢回去跟那個小娘們結婚哪!」
劉宇聞言也咬了咬牙,把腳一跺說道:「你說的對!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奶奶的走!」
說完,兩個人便邁開大步緊跟在陳二狗的身後朝着湖水裏摸了進去。
湖水很涼,雖然現在的天兒並不怎麼暖,但也還是零上十幾度,可此時這水裏的體感溫度大概只有幾度而已,要不是陳二狗提前給他們兩個人披上了那件獸皮做的坎子,估計這時候早就被凍的嘴唇發紫了。
陳二狗入水之後並沒有直奔着湖中心而去,正相反,他一路沿着湖岸邊上小心翼翼的朝前摸着路。
陳二狗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對這裏十分的熟悉,不僅僅是地形,甚至連湖中那兩個正在爭鬥的「龍王」,他都了如指掌。
就這樣三個人一路朝前摸了大概十幾米,陳二狗一棵歪脖子樹跟前停了下來,見陳二狗不走了,李蘇和劉宇也跟着停了下來。
李蘇在身後小聲的問陳二狗,說道:「陳老爺子,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陳二狗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湖中的那兩激戰正酣的「龍王」。
只見那兩條大傢伙正打的你死我活,從目前的戰局來看,黑色的那條明顯要略佔上風,只見它用頭使勁兒頂了一下白色那條「龍王」的下顎,白色的「龍王」被這一下頂的不清,在水中踉踉蹌蹌的朝後退去。
而黑色的「龍王」則趁着這個工夫,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與此同時,一聲怪叫從那白色「龍王」的口中發出。
按理說魚類是不會叫的,他們即便可以發出聲音,也多半兒是通過水這種特殊的媒介,如果一條魚能夠在離開水之後,依舊可以發出沉悶的吼聲,那麼這東西就不應該叫做魚了,或者它早就已經不再是魚了。
白色的「龍王」低吼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奮力的掙扎,十幾米長的身子拼了命在水裏頭來回翻騰,無數冰冷的湖水被掀飛到天上,隨後又化成雨落回來。
而這一次,隨着湖水一起落下的還有不少巴掌大的白色鱗片。
陳二狗似乎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些鱗片,見又幾塊鱗片隨着湖水朝我們這邊飄了過來,便興奮的開口說道:「快!拿上那些鱗片!能拿多少拿多少!」
李蘇和劉宇不明所以,但他們都知道陳二狗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們做這些事情,當即也不再問為什麼,一隻手拽住那棵歪脖子,另一隻手便開始在水裏頭撈這些白色的鱗片。
這些鱗片都很厚,巴掌大小,上面還帶着血絲,乍一看是白色的,但透過月光一照,上面立時便開始閃起七彩的光。
李蘇手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朝自己飄過來的白色鱗片都攬在了手裏。
相比於李蘇,劉宇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剛拿到了一塊鱗片,自己的手掌便被割出了一條很深很深的血口子,鮮血一瞬間便流了出來。
或許是事出突然,劉宇口中不由得「啊」了一聲。
而這一聲不要緊,不遠處激戰正酣的兩條大傢伙,竟一下子不動,緊跟着,它們齊刷刷的將頭轉向了湖邊的歪脖子樹。
劉宇自知惹了禍,當即便用手捂住了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陳二狗怒不可遏的瞪了劉宇一眼,他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那眼神里卻寫滿了「草尼馬」三個字。
陳二狗沒有動,見他不動,李蘇和劉宇兩個人也不敢動,原本好似開了鍋的湖水之上,在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