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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念可看着自己身上的這身打扮,臉色不由得就變了,恰巧此時房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紅念可急忙翻身回到了床上,將被子又該回到了自己身上,假裝自己還沒有醒。
那個人進屋之後先是看了看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面,似微微嘆了口氣,隨後又走到了紅念可的床前,紅念可不敢動,她雖然心裏一萬個好奇身前之人到底是誰,可在沒弄明白對方目的之前,她還是決定以靜制動。
紅念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動作稍微一大,立刻引起身前這個人的懷疑。
而那個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他是指動也不動的站在紅念可的床前,目不轉睛的看着紅念可。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一個真睡着了的人來說,這點時間或許會過的很快,可是,對於一個裝睡的人來說,被人目不轉睛的這樣盯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如果不信我所說的,你可以自己親身試試,看看你能撐多久。
紅念可咬牙撐了一陣子,就她眼看要撐不住的時候,床邊的那個人突然開口說話了,「你想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這個人的聲音很冷,但是又和那種完全沒有感情的冷不一樣,冰冷中似乎還帶着一點點溫柔的情緒。
這個人一共只說了十個字,可是這十個字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讓躺在床上裝睡的紅念可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紅念可看着眼前的這個人,這是一個年紀僅僅剛過二十的年輕人,年紀看上去和紅念可不相上下,甚至還會小紅念可幾歲,面容稜角分明,細眉冷目,高鼻樑,薄嘴唇,皮膚白的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什麼血色。
此外,這年輕人的身高在一米八十幾,身材修長偏瘦,可是,瘦歸瘦,他的腰杆卻挺的筆直,站在哪裏就好像一桿槍扎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而這個年輕人全身上下最讓紅念可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一雙眼睛。
他的眼睛不大,但總似微微眯着,雖然他動也不動的盯着紅念可,可眼神中卻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好像是草原上的一隻孤狼,正在審視着已然到手的獵物。
紅念可雖然是戲子門的二當家,可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特別是自己人還是在床上,那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就算紅念可心理素質再好,也不由得感覺自己的臉有一些發熱。
又過了一陣子,紅念可終於繃不住了,率先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兒?是你是你救了我嗎?」
那個年輕人見紅念可這麼問,也不猶豫,只是冷冷的說道:「不是!」
紅念可完全沒有想這個年輕人會這麼回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張了半天嘴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而那個年輕人似乎也沒打算讓紅念可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冷冷的說完兩個字後,轉回身從那張桌子上把那碗麵條端到了紅念可的面前,冷冷的說道:「吃了它,我做的!」
年輕人只說了六個字,語氣很冷,但對於此時的紅念可來說,不知為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這是一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裏面除了一個蛋和幾片青菜葉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可奇怪的是,就這麼普普通通的一碗麵卻是香極了。
紅念可作為戲子門的二當家平日裏自然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可在她的印象里,就算是國宴的廚子也做不出這麼好吃的面來。
原本紅念可只是有那麼一點兒餓,可是,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將一整碗面都吃了個一乾二淨。
那個年輕人也不說話,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着紅念可,直到她將一整碗的面都吃光了,這才緩緩的說了兩個字,「很好!」
說完,那個年輕人伸手結果了紅念可手中的碗,不再說一個字,站起來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紅念可見年輕人要走,於是便開口叫住了年輕人,「等一等!」
年輕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紅念可,冷冷的說道:「怎麼?你還有事兒?」
紅念可看着年輕人問道:「面我已經吃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反問道:「幾個?」
紅念可緩緩伸出了三個手指,說道:「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