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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蛇。
一條小臂粗細的黑尾花斑蛇將我的手死死纏住。
可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幾秒鐘之後,無數條這種花斑黑尾蛇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它們好像是瘋了一樣將我的手和腳,甚至是脖子都牢牢的纏住。
我無法呼吸,只覺得自己出氣多,進氣少,沒多一會兒的工夫,眼前便開始有一些發黑。
不,不是我因為缺氧而開始視線模糊。
是整個空間在這一刻開始便的昏暗起來。
沒過多久,整個空間便被黑暗給籠罩其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無比的黑影猛然出現在的我面前。
我咬着牙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冷靜,並試圖看清楚那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巨大黑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那個黑影好像是幽靈一般,在距離我僅剩三四米的時候卻突然不動了。
沒多久,一個沙啞而又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終於見面了」
那聲音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好像是從對面那黑影的嘴裏傳出來,可下一秒它又像是在我自己腦子中響起來一樣。
我看着眼前那個詭異的黑影,咬着牙問道:「你你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黑影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接着說道:「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了因為你我又足足多等了六十年」
我咬着牙詫異的問道:「什麼?什麼因為我?老子壓根就他媽的不知道你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是誰?敢不敢站出來,讓你爺爺我看個清楚,你丫兒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那黑影聽我這麼說,突然頓了頓,然後沒過一會兒突然咯咯咯咯的怪笑了幾聲,說道:「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竟然一點兒都沒變看樣子那不老泉真的可以讓人」
可讓我意外的是,那黑影的話說到了一半兒,突然整個空間一陣猛烈的搖晃。
隨着空間搖晃的愈演愈烈,那黑影竟然開始跟着一點點變淡,不僅如此,一陣又一陣讓人骨子裏發寒的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聲音極為詭異且恐怖,無疑是那黑影發出來的。
這一刻,他就好像是靈魂受到了灼燒一般,一個勁兒發出悽慘的叫聲。
而所有聽見這聲音的人,估計都會和我一樣,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耳膜刺穿。
我的手腳此時都被緊緊束縛着,只能咬着牙,用舌頭使勁兒頂住上牙堂,努力不讓自己受到那傢伙尖叫聲的影響。
好在,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叫聲僅僅只持續了幾十秒鐘的時間。
隨着,一絲光亮在黑暗的空間中亮起,那黑影和他那讓人痛苦的尖叫聲便開始一點點的消散。
沒有風,但是那黑影和空間中的黑暗就好像是灰塵一樣,一點點的消散在空中。
光雖然微弱,但卻足以將整個空間裏的黑暗驅散殆盡,整個空間在這一刻也開始一點點變亮起來。
光,昏暗的燈光,在牆壁兩側亮起。
我精疲力盡的靠在石階一側的牆壁上,汗水好像不要錢的一樣,順着我的臉頰滴落在地,甚至連我的胸口和衣領也都跟着濕了一大片。
我大口的喘着氣,好一會兒才隱約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胡天胡天你怎麼樣了?你小子沒事兒吧?」
我抬頭看了看,可無奈汗水流進了眼睛裏,搞的我眼前一片模糊。
我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的那個人是熊明。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這兒又沒事了?」
熊明皺了皺眉說道:「我是受傷了沒錯!可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這造型了。我說胡天,平時你也不是這麼慫的主兒啊?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熊明的問題,而是看着他的胸口問道:「先別管我了,你小子的傷口怎麼樣了?」
熊明聽我這麼說明顯就是一愣,拍了拍自己右邊的胸口說道:「你看!我是沒事了!現在就是好人一個,倒是你」
我沒有讓熊明繼續說下去,而是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勉強站直了身子,看着熊明問道:「你小子還記不記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