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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修的問題,曹潤猶豫了一下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聽說葉俊生被抓到按察司的大牢裏了······················」
張修點了點頭有些感慨說道:
「這葉俊生也真實夠貪的,竟然貪了好幾千兩銀子,他也不怕撐死他,現在倒好大帥親自下令,就在明天菜市口當眾處決葉俊生,連帶着那些商號商鋪,也是跟着一起吃瓜落,不僅把該交稅費都補了回來,更是交了滯納金和罰金,可謂是損失慘重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還聽說這葉俊生他爹也挺有路子,說動了幾個葉氏宗族的長輩去求情,想要葉明盛饒葉俊生一條狗命,但是葉大帥硬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若是放在以前,這簡直不敢想像!
「以前趙家那幫人別說偷稅漏稅了,就是殺人放火,強搶民女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根本不在話下,布政司按察司那個敢吱一聲?跟趙復渠相比較,咱們這位葉大帥當真是鐵面無私,六親不認啊!」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話很多的李君山卻是十分意外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仰脖直接將杯中的酒直接送進了肚子中。
看見他這個樣子,曹潤安慰着他說道:
「李兄,也不是你們一家多交稅,你沒必要心裏不平衡,你想想葉大帥給你漲了多少俸祿,要不是葉大帥把你頭頂上那個老烏龜抓走清洗了,你為了不讓老烏龜找你麻煩,每年都給他送多少銀子···························」
「唉!」
李君山嘆了一口氣說道:
「葉大帥英明神武百年罕見,我李君山自當是誓死追隨,可我就是實在搞不懂,葉大帥為什麼對那些窮棒子那麼好,不僅給那些窮棒子分了田,今年又給他們減了三成的田稅,然而我們家那三百傾地,卻是一點稅都沒有減!還被贖買了兩百頃地!」
「不僅如此,現在那些小商小販的城門稅都沒有了,可是我們家店鋪又是交了三成的增值稅,合着那些小商小販的稅,全是讓我們給掏了,我實在搞不清楚葉大帥,為什麼對這些窮棒子這麼好?對我們這些士紳如此嚴苛?」
看着很是煩躁的李君山,張修也是忍不住勸誡道:
「李兄你們家稅賦雖然交的比以前多很多,但是你要往好處想一想,以前冀豫不說遍地山賊土匪,那也是隔三岔五就出來一波,據我所知你們家的商隊就被搶了好幾次,那一次不至少損失上千兩銀子?」
「但是現在呢?整個冀豫大地的土匪馬幫,幾乎已經是全被奉武軍剿滅乾淨,就是僥倖殘存下來,也都是躲在深山老林惶惶不可終日,不敢在出來興風作浪!你們家的商隊這一年多以來就沒有被搶過吧?」
「還有之前多少人向你們家生意公然索賄?你們買賣一大半的紅利都拿去上香送禮了吧再說現在還有多少人敢管你們家要銀子?」
「你把這些東西都算進去,李兄你們家銀子是掙的多了還是少了?」
聽到張修這麼說李君山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想明白一切的他舉起酒杯向着張修誠懇的說道:
「張兄我敬你一杯!你這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讓我豁然開朗啊,葉大帥給我們帶來了如此清明太平的盛世,多收一點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還有如此多的抱怨實屬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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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
安妙依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憊的扶着頭,向着身旁的琪琪格詢問道:
「田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面對安妙依的詢問,琪琪格猶豫了一下仔細斟酌着語言說道:
「醫學院的馬大夫說,田雨少爺身體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不過田雨少爺身子骨比較虛,所以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每天要按時服藥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聽到琪琪格這麼說,安妙依臉上的愁容消散了一些緩緩開口說道:
「身體上的病情穩定住了,那田雨的心病呢?馬大夫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