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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西昊對於朴梅英的作死,本來是沒有放在眼中的,他甚至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和朴梅英互相搏殺到最後,朴氏也一定會死保自己。
但問題是,朴梅英真的就那麼容易被朴西昊弄死嗎?朴西昊雖然心中殺意熾烈,但實際到了提刀搏殺的場面上,朴西昊還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種無力感。
朴梅英必須死,但朴西昊真的能殺死他嘛?就現在,就殺掉他?真的可以嗎?朴西昊在心中無數次的質問自己,而越是質問暴怒越甚,甚至是感到五內俱焚,痛不欲生。
尤其,尤其還在朴西昊聽到了朴梅英的嘲諷之後,這種憤怒和煎熬就更加是無法遏制的爆裂開來。朴氏嫡系子弟中,朴西昊無疑是最差勁的那一個,這一點無論是誰說,朴西昊都可以認,都可以忍。但是朴梅英這種旁系子弟,這種註定是朴氏家族的走狗鷹犬的廢物,如果說了這種話,那就是以下犯上,那就是在挑釁朴氏家族的威嚴。
別的都可以忍,唯有對這朴梅英不可以忍。旁系子弟,那是家奴。家奴安能欺主?這其中的道理無論是到了什麼時候,朴西昊都可以清楚明白的講出來,而且朴氏長老團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朴梅英註定要死,但是若不死在朴西昊的手裏,朴西昊心中的憤怒就無法輕易平息,甚至如果不把朴梅英現在就弄死,朴西昊的心裏就會從此落下心魔。
朴西昊一直以來何時曾受過這等侮辱,還是家奴的侮辱?朴梅英的計策,實際上已經成功了,他已經成功的在朴西昊的心中,埋下了怨毒的種子。
這顆種子現在還只沒有發芽,還在泥土中埋藏着,但朴梅英知道,只要這顆怨毒的種子沒有被拔出,沒有被滅殺,那麼朴西昊就會成為朴氏家族的毒瘤,總有一日會將朴氏家族整個拉下無底的深淵。
而想要拔除這顆種子,那就意味着朴西昊要被朴氏家族重新重視,甚至是重新培養,重新委以重任,但偏偏這一點,朴氏家族將永遠也不會給予朴西昊。
想到這裏,朴梅英的臉上堆滿了嘲諷和放肆的冷笑,對着朴西昊這可笑的進攻,反覆嘲諷。
「朴西昊,虧你還是朴氏的嫡系子弟,就這樣一個朴氏的嫡系子弟,你可夠得上朴中昌的半根腿毛?還是夠得上那已經被朴氏放棄的朴冬來的半點能耐?哈哈哈哈。」朴梅英一邊嘲諷,一邊拖着高吉其的身體閃躲,讓朴西昊所有的進攻都落在了空處。
按說以朴梅英的身手,足以輕輕鬆鬆地把朴西昊這個傢伙摁在地上摩擦,但朴梅英卻根本沒有選擇這樣做,因為那樣的話,太過便宜朴西昊了。
朴梅英要的不只是朴西昊的死,也不只是朴氏家族的衰敗,而是他要給朴氏家族徹底搞出一個毒瘤來,哪怕是以後朴梅英再也不涉及到這些,他也要朴氏子弟被朴西昊污染到臭不可聞。
朴氏,呵。別人當他朴氏是個寶貝,朴梅英卻只當朴氏是個牢籠,是個糞坑。
朴氏,着實是該去死了。朴氏的人,朴氏的勢力,朴氏的一切,都該在這風雲騰薄的時代,盡數化作灰燼!
「朴梅英,你該死!你必須死!現在就死!」朴西昊的憤怒,再也無法遏制,他一手甩掉了匕首,然後又摸到壁櫃旁邊,從中掏出了兩柄消音手槍,然後也不等待,也不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緊緊地追着朴梅英的身影,不斷地扣動扳機。
縱然,朴西昊是可以弄清楚朴梅英的心理,但是朴西昊絕不肯忍受朴梅英的侮辱。這是清清楚楚分明擺在面前的一件事情。
朴梅英和朴西昊,狗咬狗一嘴毛。這比起當日朴西昊在朴冬來面前被一面倒的壓制,又有什麼區別?
要說真有什麼區別,那也就是朴梅英和朴冬來的身份完全不同,朴西昊就是再不服朴冬來,朴冬來也是鐵定的比他強,比他厲害,甚至可以把他名正言順地摁在地上反覆摩擦。
朴西昊其實並不憎恨朴冬來,因為朴冬來所做的一切,都是朴氏家族一直以來所傳承的規則,血腥的競爭規則,朴西昊認同這個規則,所以他可以接受朴冬來的支配甚至是凌辱。
甚至在朴西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