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代掌門,都說風水輪流轉,
「你說今天這安夏會不會再次一鳴驚人,
「重新證明自己,成就一段佳話呢?」
兩儀峰峰主石華藏搖着摺扇,朝莊龍微微側了側身子。
「不知。」
莊龍漠然望着比劍台上的兩道身影,神色淡漠。
「少年人心性大多敏感,
「你就不怕她重新恢復了超絕的天賦,對你懷恨在心麼?」
石華藏以扇捂面,揶揄的望着莊龍笑道。
「只要她還是飛鶴宗的人,對我懷恨在心又何妨?」
莊龍搖了搖頭:
「先看她這場比劍比起以往如何吧,
「怕只怕,她連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也是,她的情況着實有些詭異,
「千鶴宗的所有劍法,還有公孫玉明的丹藥、林興朋的見識、雲鴻志的外宗武學、以及我對功法的鑽研,
「所有辦法都試過了,竟還是對她的情況束手無策,果真是……」
石華藏以扇尖輕點着額頭,一副無奈的神情:
「不過,她在築基初期中,也算頗強,
「甚至一些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承悅,
「估計撐不住三招就會敗下來,
「這實力倒也算不上強,
「但對飛鶴宗來說,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至少比那個雲……」
「那個,師兄,我覺得,嗯……
「我覺得我那個本家的師弟……
「他或許……有辦法?」
一向靦腆的雲鴻志忽然輕聲開口,神情有些遲疑。
「他有什麼辦法?連凝氣都做不到,還指點別人修行?」
一旁的莊龍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怕誤人子弟倒是真。」
「應、應該不至於吧,至少他……」
雲鴻志有些遲疑的開口,
還未說完,卻被莊龍瞪了一眼:
「若他真的懂得修行是什麼,會連凝氣都做不到?」
「他只是天賦……」
雲鴻志話說了一半,愣了一會,猶豫着,終究還是把話憋回了腹中。
此刻,場上的二人也已見過禮,
各自拉開距離,
持劍相對。
在主持比劍的執事揮手,
還未退出比劍台的剎那,
韋承悅就竟已當先出手,
劍氣覆於劍身上,
凝而不發,
長劍自東向西、自南向北,
劍路帶着劍氣劃出一道道劍影,
看似凌亂,卻又似乎蘊含着一種玄妙的規律,
這種規律並不複雜,
甚至有些簡單粗暴,
簡單得好似街頭鬥毆時混混手持木棍亂揮,
模樣顯得滑稽可笑。
坐在觀眾台上的公孫玉明暗暗搖頭,看着韋承悅亂七八糟的劍路嘆了口氣,
顯然有些失望:
「雨之劍的劍路一向走的是以快取勝,
「出劍越快,劍路越容易重複,
「所以再複雜、再繁多的劍路,
「都會有被看破的時候,
「故此雨之劍一向追求最簡單的劍路,
「將速度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幾乎不追求劍路的繁複和變化,
「但不追求不代表徹底不用,
「韋承悅的這一路未免也用得太過匠氣,
「看來這個韋承悅試不出安夏如今的水準如何了……
「嗯……
「最大的問題還是修為不夠,
「韋承悅也畢竟不過築基初期,
「若是陽師兄出手,劍身上如若燎原的劍氣,
「在奇快無比的出劍速度之下,
「甚至能將半個紫氣峰幾乎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