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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聽到這個老婦接話,就知道有戲,當下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空的小酒瓶道:「請問你們雜貨鋪賣酒嗎?哪怕就是你們家自己喝的酒,也賣我一點吧,我總不能大老遠來一次卻品嘗不到家鄉的清酒,拜託了!」
說完後,周文還裝着一副眼巴巴的樣子看着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嘆了口氣,就接過周文手中的酒瓶走了進去,不多時就打滿酒走了出來。她將酒瓶遞給周文道:「難得您老遠慕名而來,我就做主替禾田先生送您一瓶吧。我們家雖然不賣酒,但是家裏老頭子也喜歡喝兩口,所以也有一些禾田酒館正宗的清酒。」
周文一聽就精神大振,忙不迭接過酒瓶,連連道謝的同時,已經急不可耐打開瓶蓋,仰頭就喝了一大口,然後還閉目回味了半響,這才砸吧砸吧嘴一副迷醉的摸樣道:「好酒,真是純正的清酒啊!」
他這句話卻是勾起了老婦人的好奇心,就問道:「不會吧,難道寶山那邊就買不到日本清酒嗎? 」
周文面露苦澀道:「太好的酒館太貴,我沒錢去,一般的酒館又都是加了水的,味道可就天差地別了。就是聽說這邊的禾田酒館價格公道,這才大老遠跑來想痛快喝一場,沒想酒館老闆卻是不慎受傷了,唉!」
聽到周文不着痕跡地將話題又扯到禾田受傷上,這個老婦倒是不疑有他,馬上就面露不忿之色,又擔心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輕聲道:「禾田君哪裏是什麼不慎受傷,是被人打傷的。真是沒天理了,打傷了人還居然沒事,就是巡捕來了也不管,說是什麼」
「綾香,你這個老婆子在幹什麼呢?快進來做飯了。」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接着一個頭髮花白的和服老者走了出來,對着周文微微鞠躬道:「失禮了。」說罷就拽着神色有些尷尬的老婦人走了進去,順帶還將大門關上了。
而周文此時心中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同時一股怒氣也油然而生。
原來老田是被人打傷的。
他可是知道田伯光的身手,雖說老田過了最佳練武的年紀才加入了傭兵團,但是在周文般若之氣的改造和妙花的指導下,他的武功也是到了勁生氣的初級階段,雖說由於年紀的關係,上升的空間已經不是很大,但拉出來在外面也算得上一個好手了。
所以周文馬上就判斷出,老田是被黑龍會的高手打傷的。
但是按照最後一天的情報分析,田伯光已經深得黑龍會兩個高級幹事的信任和賞識,又有誰有這個膽子和身手來將老田打傷?周文還是有些不解。
但現在起碼知道老田不是暴露了,那麼紫慧想必是在醫院照顧他,所以沒時間傳遞出消息來。
想到這裏,周文這幾天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回了一半,但是老田受的傷重不重,他現在住在哪個醫院,還是一無所知。
但是有一點,不管是誰將老田打傷的,這人已經被周文宣判了死刑。
哼哼!敢打老子的人,老子就要你的命。
想到這裏,周文沒有耽擱,就站起來四周看了一眼,再次佝僂着身體,慢慢向巷口走去。
此時天色已暗,三家巷大部分日本商鋪都關上了門,以前禾田酒館營業時有些喧鬧的小巷,這幾天卻是沉靜下來,就連行人都沒幾個,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周文這個邋遢摸樣的酒鬼。
周文邊走邊思索着田伯光的事,但很快感知到巷口走進了幾個人,他隨意往前一看,馬上就眼神一縮,心中一跳,卻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紫慧?她終於出現了。」
只是紫慧的神色有些憔悴和憂慮,他身邊卻是跟着幾個和服男子,其中一個腰間還掛着一把武士刀。
「這是被控制了人身自由了嗎?」
但周文馬上又否定了這個結論,就因為他發現紫慧在和那個掛武士刀的日本男子說話時的神態是放鬆的,好像是相熟的人。
周文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找機會讓紫慧認出自己來,然後想辦法得知具體的情況。
還有一個就是招呼兄弟們,從現在開始就盯住紫慧,自然也能找到田伯光。
只是一個剎那的思索,周文就決定馬上與紫慧取得聯繫。
以他敏銳的感知和視覺,發現紫慧眼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