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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成在震驚之後就是一陣狂喜,但他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只是沉聲說道:「既然閣下今天不願下場,我也不勉強你。但我精武門掌門人被你們用卑鄙手段打傷,而你們那個所謂的8段高手也被我打成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想必我們雙方都心有不甘。就不如選個日子大家痛痛快快比一場,徹底了結恩怨。地方麼」
許大成故作沉吟了一番,這才緩緩說道:「地方就選在萬國體育會運動場吧。地方夠大,觀眾夠多,各國愛好武學的人都可以前來觀摩,也是你們日本武道擴大影響和宣傳的一次好機會。」
接着他就對臉色陰沉的千葉大石說道:「地點我們定下了,時間就由你們定如何?但也不能拖得太長,就一個月之內吧,你們選個日子,我們就把這事兒給辦了。至於是比幾場,什麼規矩,都由你們定。我們就一個條件,那就是比武之人最好都簽生死狀,這樣才能讓大家放開手腳,也能彰顯我們武者勇猛無畏的精神。」
「至於公證人麼,出於公平起見,就請公共租界萬國競技會的資深裁判和運動員來擔任。」
此時全場一片寂靜,就只有許大成不疾不徐的話音在會場裏迴響。所有人都被他的幾句話給怔住了,要不是這個青年剛才顯示了一身超凡的武功,別人都要懷疑他得了魔怔。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卻相當於是代表華夏武學界向日本武道界宣戰了,這也太過兒戲。
問題是,你能代表華夏武學界嗎?
什麼萬國體育會和萬國競技會會聽你的嗎?
果然,許大成話音未落,就聽見吉田雅人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這位路先生,即使你是精武門的大弟子,恐怕也不能代表上海的武學界吧?難道精武門現在已經成了上海武學界的翹楚,由你們一家說了算嗎?」
他這話可就有些陰險了,不但對許大成的身份表示質疑,而且順帶還挑撥離間一下上海武學界各門派的關係,用心很是險惡。
就在此時,經過周文治療,已經穩定了傷勢的劉洪濤在周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高聲說道:「我精武門上下一百多弟子,懇請上海的武林同道支持這個提議。」
他說完後就轉頭向那個做證人的關姓老者看去。
這個老者則是心中頗有忐忑,只覺得這種時候向日本人提出挑戰有些準備不足,起碼也要向華夏南北方的武學界發出邀請,集華夏的眾多高手一起出動方有可能贏下這場關係到華夏武學名譽的比武。
何況他還認為這個自稱路人甲的青年高手有些托大了。即使你再是武功高強,但所謂好拳難敵四手,猛虎也怕群狼。你不看看今天在座的那些日本9段大師就有好幾人,說不定還會從日本國內抽調更多的高手過來。你就是一個一個打過去,先不說能贏幾場,就是累也要把你累死。
而且日本人從來就喜好陰謀算計,必然有無數對付你的陰招和暗算。當年的霍大俠何等武功,還不是被小日本暗算而死。
再說了,你還讓別人來制定規則,只要小日本人來個每場比武必須換個人的規定,你就是贏了一場又如何,其他人怎麼辦?急切之間上哪裏找那麼多高手去?
但他跟精武門頗有交情,之前劉洪濤又專門打過招呼,何況現在是華夏跟日本的對抗,你總不能認慫或是站在日本人一邊吧?
所以他只能暗中嘆了一口氣,也跨前一步說道:「我神拳門也支持這位路大俠。」
而在關姓老者說完後,場中竟然再無華夏武者響應,整個場館陷入一種沉悶的寂靜。
其實也不是這些華夏武者就慫了或是怕了日本人,而是這些武學門派或是武館的領頭人大多都是老成持重之輩,他們的顧慮跟那個關姓老者差不多,總是覺得現在就提出挑戰過於草率,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為好。
吉田雅人一看響應者寥寥,就在心中呵呵一笑:「這些直拿人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就是一盤散沙,根本凝聚不成一股力量,這種情況下還想向我們大日本帝國武道界挑戰,簡直就是做夢。」
這裏要說到,吉田雅人和千葉大石不敢當場答應徐大成的提議倒不是不願意跟華夏武者比武,本來他們成立玄洋道場的目的就是通過比武來打壓華夏武學界,只是他們是想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有計劃有步驟的一步步實施打壓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