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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泛着臭氣,充斥着污水和蒼蠅的巷道。
巷道很窄,與城市花團錦簇,光鮮亮麗的街道只有一樓之隔,卻構成了城市的陰暗面。
在這裏,充斥着暴力、搶劫、姦淫,尤其是到了晚上,氣氛更是可怖。
一到晚上,別說是女人,就是單個男人走在這樣的小巷裏都得發怵。
而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
周揚雙手插兜,小牛皮靴子啪啪踏在地面上,在小巷中閒逛着,還有閒心參觀着周圍的景色。
神態悠閒的,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已經放出了念力,監控着周圍的環境。
「滋滋」
不遠處,小巷唯一一盞昏暗的路燈明滅不定,發出線路接觸不良的電流聲。
明明滅滅了十幾次,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滅掉。
「啪」
周揚對這可以營造的,慢吞吞鋪墊的恐怖環境有些不耐煩,隨手在袖口上扯下一枚小小的紐扣,屈指一彈,紐扣飛射而出,在念動力的加速之下,速度如子彈般射中路燈,這一下,路燈終於滅掉了。
小巷之中,這一下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月亮透過兩側樓宇,投射在狹窄的巷道里。
污水折射着微弱的月光,像是鏡面一樣發亮。
抬頭一看,還能透過一線天看到半個隱隱約約的月亮。
「這個夢境,口味有點重啊!」
周揚扇了扇鼻端縈繞的臭味:「這弗萊迪也不知道是什麼低級趣味。」
雖然處於夢境之中,但周揚的意識非常清醒。
這或許是因為他強大的精神力量,亦或是別的什麼。
周揚嘗試看了一眼自己的隨身空間,豆豆正在玩弄小黃雞。
只見那一隻小黃雞,被豆豆攆的撲棱着翅膀,驚恐的連飛帶跑,想要掙脫豆豆大魔王的魔掌!
「雞雞,等等······」
豆豆[ ]小短腿跑起來搖搖晃晃的。
周揚收回目光。
即便是在夢境之中,隨身空間依然隨身。
很暖,很貼心。
忽然,周揚注意到小巷中,一根電線杆的後面,有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整個人畏畏縮縮的掩藏着自己的身形。
周揚不動聲色,往前走了幾步,念力蔓延了過去,看清楚了這個躲在電線杆後面的人影。
他的頭上戴着一頂西部牛仔時期的牛仔帽,和小龍女從夢境中帶出來的那一頂帽子一般模樣,只是這個帽子換成了棕褐色。
他重度燒傷的臉,像是一隻麻麻賴賴的牛油果,還有一個個燒傷後締結的空洞,讓人看一眼就噁心的渾身發麻,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膽子小的能直接嚇暈過去!
周揚淡定的繼續往前走。
各色喪屍周揚都見過,比這更噁心的比比皆是,等閒這種一般貨色,已經難入法眼,不能讓周揚麻木的內心感到噁心了。
「哈!」
就在周揚走到電線杆不遠的時候,牛油果忽然跳了出來,並且發出一聲惡作劇般的咆哮聲。
「沒想到吧,小子,你的噩夢到了······」
幽暗封閉的巷子裏,弗萊迪把自己恐怖的臉露出來,亮出自己套在手上的鋼爪,在夜色之下閃爍森森寒光。
別人的恐懼就是他的力量,他享受這種追捕獵物的感覺!
他興奮的看着眼前的人,迫不及待想要殘忍的追擊虐殺這個獵物了。
可惜,眼前的一切並不像已經發生了無數次的,如他想像中的那樣發展。
周揚雙手抱胸,無動於衷,靜靜的看着他的表演。
「嘎嘎嘎嘎嘎······」
他本來戲謔、興奮、陰森的笑聲,在對方冷臉以對中,漸漸變的有些尷尬,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為什麼不跑?」
弗萊迪臉色不自然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跑?就因為你丑嗎?」
周揚雙手插兜,研究着弗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