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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娘子帶着禮品來感謝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客氣道:「不用這般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趙娘子苦笑道:「您是知府夫人,又不是推官、捕快,哪裏就應該了?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妾室娘家惹了事,還得我這主母出面周全。」
上官若離道:「你是主母,妾室都是為你生孩子的奴才。」
趙娘子不屑道:「那個余老頭就是個老不休,自從納了余妾室以後,我家那口子跟那老不休學的,更愛納妾了。還是知府大人這樣的好,只守着您一人,簡直是絕世好男人!」
上官若離給她倒了一杯茶,笑道:「好男人也不能以是否納妾為標準。」
趙娘子雙手接過茶杯,問道:「不納妾這還不是好男人?得以什麼為標準?」
上官若離道:「以心裏有沒有你為標準啊,只要心裏在乎,他就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歡喜,他就不會去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不過,男人有時候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所以,我嫁給我家大人時就說了,若是他碰了別的男人,我就跟他和離,也去找別的男人。」
上官若離這就是閒談,隨便說的一句閒話,誰知被趙娘子聽進了心裏。
趙推官在新納的兩個小妾屋裏流連忘返,兩個月後新鮮勁兒過了,才發現了趙娘子的不對勁兒。
這天他出差了兩天回來,本來想去那個揚州瘦馬那裏去舒坦舒坦,聽到後花園傳來一陣彈琴唱曲兒的聲音。以為是哪個小妾知道自己回來了,在花園談請唱曲兒,勾引自己呢。
微微一笑,轉了腳步,往後花園走去。
沒想到,自己媳婦在亭子裏看一個女人彈琴唱曲兒,那個女人他認識,是最大青樓里的頭牌姑娘。
趙娘子靠在躺椅上,翹着二郎腿兒,喝着小酒兒,丫鬟們有捏肩的,有捶腿的。面色紅潤,滋潤的像是個大爺。
有小丫鬟看到他,彎腰低頭,小聲對趙娘子道:「老爺回來了。」
趙娘子抬頭看過了,招了招手,「老爺,快來,這曲兒非常好聽!酒也不錯!」
趙推官心裏頗不是滋味兒,儘管夫妻關係不怎麼好,以前他回來了,怎麼也會讓丫鬟伺候他更衣沐浴,也會張羅一桌子好酒好菜,還會拈酸吃醋地念叨幾句。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像他招呼狐朋狗友喝酒聽曲兒一般。
趙推官無奈地坐下,小丫鬟倒了一杯酒給他。
趙娘子舉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而後,感嘆道:「聽這花魁娘子說,他們樓子裏還有小官兒呢,長的都各具特色,又聽話嘴兒又甜,伺候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是不是真的啊?」
「噗!」趙推官一口酒噴了出來,噴了趙娘子一臉,瞪大眼睛,一臉殺氣,對着還在淡定彈琴的花魁娘子吼道:「你給滾!」
等花魁娘子滾了以後,瞪着趙娘子,問道:「你什麼意思?去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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