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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溟子煜一看,是自己對面臭號兒里的,笑道:「原來是難兄,看你印堂發紅、喜氣洋洋,定是榜上有名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不才,二百五十名。」
東溟子煜:「」
顧凌雲自來熟地搭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誒呀,你這二百五與我的三百名都很妙啊!我叫顧凌雲,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免貴姓孟,名博,字子謙。」
顧凌雲笑道:「子謙兄,不知剛才四叔說是難兄是何意?」
東溟子煜笑道:「孟兄的考舍就在我對面,同是臭號。」
顧凌雲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仿佛這事兒多有趣似的。
有人來給周軒逸道喜:「恭喜周賢弟!賀喜周賢弟!以周賢弟的人品才學,雖然是第二,也不必灰心。重要的是殿試後的結果。」
這話,似是暗含挑撥執意。
東溟子煜不認識這人,他不來給自己道喜,也沒主動去搭話。
確實,榜上的人,除了第一名是會元外,其他人都是貢士,名次什麼真不那麼重要,關鍵還是後面的殿試。
顧凌雲眸光一轉,對東溟子煜笑道:「四叔,你都連中五元了,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神氣活現的,那傲嬌勁兒,仿佛連中五元的是他一樣。
東溟子煜:「」
很多考生都看想東溟子煜,一臉的複雜,羨慕嫉妒,能連中五元,不光學識好,運氣也是比不了啊。
孟子謙問道:「不知東會元可有婚配?我家小女年方十四」
「噗哈哈哈」顧凌雲笑噴,「東會元把你當難兄難弟,你卻要做他老丈人,這也太會佔便宜了吧?」
東溟子煜笑道:「多謝孟兄抬愛,我已經年過而立,有賢妻相伴,子女雙全。」
孟子謙老臉一紅,「看不出來,看不出來,你這也太面嫩了!」
東溟子煜雖然三十了,但有空間滋養,保養的好,長的好,這幾年也沒幹農活兒,皮膚也白了,看起來二十三、四似的,比周軒逸看起來還年輕。
顧凌雲有些不平,他長的也不錯,年紀沒二十呢,尚未娶親,怎麼就沒人榜下捉婿捉他呢?
小聲對東溟子煜道:「我告訴嬸兒,說有人給你說親!」
東溟子煜輕咳一聲,道:「快回去吧,一會兒報喜的該到府里了。」
落榜的都已經走了,剩下的都是榜上有名的,大家一聽,紛紛抱拳告辭。
大郎和薄荷已經回到馬車邊,上官若離已經知道結果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迎着陽光意氣風發走來。
她笑眯眯地福身行禮:「恭喜相公,高中會元。」
大郎和薄荷也行禮:「恭喜四叔(四爺),高中會元。」
東溟子煜失笑,「行了,回去吧。」
上了馬車,上官若離笑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中榜的人中,年輕的沒多少,就你模樣俊,你說皇上會不會看你長的好點你做探花啊?」
東溟子煜默了默,「不至於吧,周軒逸長的也不錯,且比我小三、四歲呢。」
上官若離道:「聽說他是第二,上次在風月館就想摸你的底,現在屈居你之下,他很不服吧?」
東溟子煜嗯了一聲,「這是正常的,他們這些世族、官宦子弟自小就請名師教導,享受着優良的資源,現在被我這個寒門農家子弟給死死地壓住,當然不服氣。」
不遭人妒是庸才,除非比人強出一大截,到了讓人仰望的程度。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到了家,已經有得到消息的人來祝賀了。大多數是附近的鄰居,南安侯顧府、上官家派來了得力的管事。
東溟子煜和五郎、大郎、東老頭兒在前院接待,上官若離回了後院。
錢老太正帶着吳文慧、凌月在招待鄰居,笑的都能看到小嗓子了。
凌月歡喜的迎上來,「娘!太好了!爹中了!」
上官若離解開披風,看了歡歡喜喜的錢老太一眼,低聲問道:「你娘這次沒喜極而泣?」
以往幾次考中,錢老太可都是哭的稀里嘩啦,今天看着眼睛一點兒都沒紅腫。